但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她明明只想调用威压,但此时从识海中出来的,却不仅仅是紫光球的威压,而是整个的紫光球!
那紫光球一出,便发出一道耀眼的炫光,如闪电般朝着那国师的元婴追去,那国师的元婴逃得再快,怎么及得上闪电?只一会,那闪电般的炫光便将那国师的元婴裹住,竟然直接拉进了紫色光球之中。
唐安心中大为吃惊:紫球的行为算什么事?这紫球自从在自己识海中生成,还从来没有出过自己的识海,如今不经她同意就跑出识海还罢了,居然还吞噬了这个国师的元婴,这事,实在透着奇怪。会不会,它会离开自己而去?
唐安心中惊惶,忙试着收回紫球,还好,她只是一个回归的念头,那紫球又听话地回到了唐安的识海。
唐安怔了半天,自己明明只是调出紫光的威压,令那元婴不得逃跑,可出来的却是整个紫球。
可从它回来的事实来看,又感觉不对,这紫球既然听话回来,就说明它还是听自己指挥的,莫非,是自己刚才发错了指令?仔细一想,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念头不是调出紫球的威压,而是放出紫球给对方施压。
正是因为自己的意念,才把紫球给放出来的吧?只是这紫球什么时候变得能吞噬元婴了呢?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还有,吞噬元婴,这不是邪修才做的事吗?自己修炼出来的这个紫球体,居然吞噬元婴,自己会不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唐安想得头痛,心中不烦了起来:算了,不管它了,想不通就不想吧。眼前还有更要紧的事,让自己头痛呢。
刚才,她可记得,自己刚才还在苦苦支撑的,那国师发出的一龙一蛇,似乎突然间失去了灵性才被自己的金山压碎撞碎的。
而自己的金山向国师压下的时候,以国师的速度,完全能够躲开,可他没躲,总不会是他自己故意等死吧?
对了,他还说了一句话“你、你、你——”脸上还露出了极度恐惧的神情,看来,应该是有什么人在暗中帮了自己。
唐安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空中行了一礼:“哪位前辈帮助了晚辈,请现身出来,受晚辈一礼。”
但空中久久无声,远处,却传来竹心和兰息的叫喊声:“师父——”
唐安转头一看,只见竹心跑在前,兰息抱着昭儿跑在后,正向着自己所在的山坡跑来!
在国师的储物袋里,唐安也找到了那采补功法的玉简,唐安只看了一下,便是心神大震,这功法,居然能让没有灵根的人也能修炼,跟一般邪修用女人作炉鼎不同的是,他不但采集女人的阴元,还采集男人的阳元!
只是,因为自身无灵根,采补所需的对象数量也是平常邪修采补对象的百倍,每天便需要采补十多人,这也是国师会找上国主,并将国主拉下水的原因——不是国家机器,哪有散修能召集得来那么多童男童女呢?。
唐安只看了一下,马上将那玉简毁坏了——这纯粹靠掠夺别人来修炼的功法,存于世上的话,只会害死更多的童男童女。
半个月之后,唐安一行人已经来到西宁国的国都。
西宁国是一个偏僻的小国,全国只有两个洲,四个城,十六个县,十来万人。自从有仙师来到西宁国,被钟姓国主封为国师后,这个小国的面积就增加了五倍,人口也增加了八倍,这让国主感到非常高兴。
当然,最让国主高兴的事情,还是国师能教他修长生不老之术,而且,还是一条捷径——采补别人的阴元,形成自己的内丹。于是,为了这长生大业,这个国主不顾颇为英武的儿子反对,授权国师修建仙宫,又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征集童男童女充填仙宫。
仙宫之大,以及装修的华美,令唐安几人大为惊叹:这举国之力修了三年还没修完的仙宫,果然不同凡响。这令唐安想起了秦始皇修的阿房宫,这仙宫,也许跟阿房宫有得一比吧?
唐安在仙宫找到西宁国国主的时候,她发现,这个毫无灵根的人居然已经筑基。只是,不知道他采了多少童男童女的元阴?
不顾国主的苦苦哀求,唐安一个火球将这个祸国殃民的国主烧掉了,打开有着禁制的仙宫,将里面的童男童女放出。
让她遗憾的是,那里面的一万童男童女,居然已经有两千多人被采过了阴元或是阳元。就算回家,也活不了几年了。
如果人少,唐安还想用丹药来弥补,但人数实在太大,她的培元丹即使发完,也不够用,便只好干脆不发,只是将自己的一葫芦生命之泉,稀释了当茶水让他们各喝了一杯,让他们自行补充损失的本体元气,能挽回多大的损失,就只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唐安大为感叹:一般以采补修炼的散修,再怎么祸害,也不过祸害那么十几个,几十个罢了,可因为是政府行为,这祸害就大了。
可见,掌握了一国政权来做坏事,危害是最大的,也是最不能容忍的。
有这样的国主,是国民的不幸。
在遣散那些童男童女时,唐安将宫中的财物,发了一些给那些可怜的人。对那些被采过元阴或是元阳的人,发了双倍。那些童男童女满心欢喜,对唐安是十分感激,唐安眼中散出怜悯的神色: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寿命已经大减!
带着遗憾,唐安他们一行四人离开了西宁国的国都。一路上,唐安没有说话,兰息竹心知道师父心情不好,也只是低头赶路。就连昭儿,也似乎感应到了大人们的心思,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说话。
忽然,走在后面的竹心叫了起来:“呀,仙宫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