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全然依靠别人的帮助,几乎是她年轻时就得到的教训,而在这种时候,谁知道什么时候,逃生的机会就会偷偷溜走?她的能力毕竟不是完全的攻击类型。
ea一边算计着路程和能调动的能力多少,一边飞快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
当警报响起的时候,另一群并不在中心实验场所的人员也乱了起来——原因很简单,他们在‘储藏库’。
一个存放所有活的和死的‘样本’的地方。
“把紧急冷藏箱抬出来!”这里的负责人脑筋转得很快,立刻大喊道,“我们可以转移阵地但是我们不能丢失样本!把给剩下的五个都注射麻醉剂,标本都装进冷藏箱!快点,车辆马上就到!”
负责人一边在这个场所转来转去,并且拨出电话——不太意外地发现没有信号。他焦急地像是个烧着的保龄球,因为上一个负责人已经因为老板的愤怒丢掉了小命,这让他疯狂抓着自己秃顶的脑袋,向所有人吼道:“快点——快——哪怕慢一点,你们不会意外在这里丢失小命!想想变种人们看到这里会怎样!”
他的最后一句话像是水滴进了油锅,炸起一片巨响。
员工们不乏有人惊恐地询问他老板在哪里,老板理应搞定变种人,他有方法,他已经搞定了这么多变种人——
这群蠢货!负责人愤愤地摔门而去,即使他心知这是因为上一次的被袭击使一些有用的人才都被‘秘密处决’,新来的这些就是不够稳重和不够好用——上次事件过后,不少人都是老板的疑心对象,处决他们再推到变种人身上,对他们计划的保密是很有效果,甚至是很有推动力的。
他一边找寻着负责安保的相关人员,一边寻找老板的踪迹企图得到一个应对计划。是的,也许他们是有一点手段捕捉变种人中的‘个体’,是的,他们已经获得了一些线索,来揭晓变种人的秘密,但是,当多个变种人打上门来?
——在得到国家的全力支持前,特拉斯克工业还没有能挺直腰板的底气。
负责人如同风一样出去,没有意识到两个黑影偷偷溜了进来——斗篷上的魔法令他们在人们的眼中犹如空气。
“嘿,我们不一定要按照上面说的办,”等他一出去,马上就有人出于恐惧喃喃自语,“我们应该跑——马上跑。”
“警报代表着有变种人袭击我们!”一个女职员说,“我们能跑去哪里!”
“但是他说的对……”有人同意第一个人的观点,“老板不可能兼顾每一个人,而我们这里是重灾区,我们一旦留在这里,很可能下场最凄惨。”
这里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时候倒是有一种同理心催促他们想到了结果,那就是,只要看到这里的东西,立场对换,他们也会想杀死在这里的任何异族。
“你要清楚一点——上面根本不会管我们的死活,”那个先提出来的男人恼火地说,“假如你愿意留在这里等死,太好了,我干我的,你们就听上面的话——”
说着,他不向门走去,反而走向的□□室,手里拿着可以刷开控制器的员工卡。
“等等,”刚来不久的女员工katelyn伸手拦住他的脚步,犹豫不定地说,“如果你要跑走,你现在要干什么?”
那男人用一种看待怪物的表情看她。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给他们注射毒药,杀死他们,难道你还要等到他们被人救走再来杀人类吗?”那男人对她瞪视,他显然是看在katelyn是个女人的份上压抑他那磅礴的怒火,因为他连下巴上的肉都在抽搐,“让开,katelyn,我不是科研人员,我对他们没有对珍稀物品的感情——我只知道,我要为未来的人类减少哪怕一丁点的威胁!”
“他们还活着!”katelyn指出这一点,她有点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这和——科研不一样,你会成为杀人犯!”
那男人简直是要气笑了:“你们看看我们的新人有多天真,嗯?”
katelyn是这里最新的新人了,因此对这里样本的来源有多非法不太了解,因为就像她入职前所知道的,这是一个国家所青睐的计划,极其有前程的计划,而国家机密是不该任何科研部分的人员过问的。她不可置信地环视一圈,周围的人都沉默以对,甚至有人直接逃了出去。
这沉默令她感到一种恐惧,而那男人跨步过去,刷了次磁卡,打算启动那些预防程序。也就是说只要启动,有毒物质会自动注入的体内,内部还会弹出金属刀刃,刺穿的心脏——变种人也许强悍,但是根据目前所探查到的信息来看,生理结构上脱离任何已知生命的仍是少数,只要心脏被刺穿,这些因为药剂沉睡的百分之百会死亡。
“……不管怎么说,”katelyn最后坚持道,“这是……杀人!这和我们解刨死人不一样,我们不能就这么把活着的人杀死!他们还活着!”
“他们不是‘人’!”那男人一把推开她,痛斥她道,“上帝啊,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他们以后会杀死你,我,我们!就算有个法官站在我面前,他也会告诉你,这是一种自卫行为!”
他抱着一种连他自己也要赞叹的决心,将手指伸向那些按钮,但是就在他这个想法萌生之时,他如同死亡一样地停了下来——
扑通,扑通,扑通。
katelyn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尖叫,因为她周围的那些同事一个接着一个,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全部倒了下来——如果不是他们仍有起伏,katelyn绝对会吓坏。
“他们只是晕过去了。”
一个温和可亲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安抚一样地说。
katelyn吓得猛地跳起,缩到墙边,几乎再一次尖叫,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站在他身后的是两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