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dra被他拿身体挤了一下,有点僵硬,有点紧张,新奇想法还留在脑子里,他觉得挺不对劲,“你干嘛。”
“行行好,让我也一起睡。”harry脸上露出一种浅显的,很难看出的讨好的微笑,他轻声回答:“看,我们俩都做噩梦,一起睡谁也不亏,大不了抱着一块儿哭。”他开玩笑道。
“……哦。”
dra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只好在枕头上也给他挪了点位置,两个人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马上就很熟悉地互相脚打脚,头碰头了。
被子里逐渐暖和了起来,dra发现梦里的事情正在渐渐的淡化,就比如,一开始梦到的那些东西,他现在一个片段都记不起来了。
那些事物,那些想法就好像一副沙画,当海潮退去,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来。
那种狂躁的,被几种情绪给冲击的感觉,现在也渐渐没了影子。而这些统统是因为他身边多了一个人,他的身边一点也不空旷了,挤来挤去反而很安心。
“你给narcissa阿姨写了信吗?”一时间睡不着,harry找了点话题。
“写了,”dra背对着他睡,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和harry脸对脸他总会有点不自在,“我告诉妈妈学校最近叮嘱我们少写信,所以我现在才跟她写信,我告诉她一切都很好。你明天来上课?”他问道。
“可能不会。”harry说,“我家里还有一些事情……而且我爸爸要结婚了,我得帮忙,你知道的,我家的人现在有点多,哪里都需要整合一下。”
根据x□□ier家餐桌上的说法,很可能他们家还要来个全家蜜月旅行,harry和peter当时咬着勺子同时想的是带孩子们一起去算哪门子的蜜月,但是显然两个大人不愿意抛下孩子独自去旅行。
“我爸爸说他终于可以用腿去旅行了,我特别开心,”harry想到这个,又是酸楚,又是在黑暗里开心地笑眯眯地,“我到时候会给你请帖的——你来么?”
“废话。”dra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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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那好,结婚蛋糕有你一份儿了。”harry轻松地回答道。
他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等两个人逐渐有了困意,开始互道晚安时,dra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你不问我刚才梦到什么了?”dra突然问道。
harry顺口问道:“如果你想说的话——你梦到什么了?”
“有人要伤害我,”dra信口胡诌,纯属突然心血来潮,且他紧张地等待着答案,“因为我很不走运,很没用,遇到你就花光了运气,没这个运气再让你不被我拖累。”
事实上这也不是完全胡诌,dra一直觉得felton就是这个意思,福灵剂,哼哼,福灵剂!
“胡说。”
harry平静地说,“没有你我还能这样吗?我能吗?我不能。”他的声音轻的像一句叹息,但是又咬字清晰,一个字也没有犹豫,他翻过身,尽管床帐里黑乎乎的,dra还是知道这个人准是张大了眼睛盯着自己,“这次的事情——那么多次——不是我救了你,dra,是你救了我啊。”
“如果你在最开始没有坚持留下来,没有在中间向k□□en刺那一剑,最后也没有坚持着给我灌下独角兽血,我是绝对不能活下来的。”harry说,“我受了很多人的照顾和帮助,而你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正因为你一直坚持到底,我才能够顺利获救。”
harry还记得那个吻——不,那个人工呼吸。
但是,正因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放弃,才会尝试一切方法,不管那方法是什么。
“幸运的人是我,”harry很认真的说,他不明白dra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是他觉得这荒谬极了,“如果真的有人这么说,你就这么说回去,你就说,我说,遇到你,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最大的幸运之一。”他认真无比地说,语气还加重强调,只差坐起来再举个手就是回答问题的姿态了。
dra吞了口唾沫。
“我——”他张嘴,急忙忙地又闭上,“我——”说什么,这种情况应该说什么才好,“我——你——”
这些话其实没什么可害臊的,但是它们就是给dra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
脸在发烫。他绝望地意识到。尽管还有个‘之一’,他仍旧觉得狂喜。harry将我看的很重要——他觉得遇到我很幸运——他怎么这么会说这种——这种话——
dra一时间连思想都语无伦次起来。心里就好像有一只猫在挠痒痒,马上就要挠到那个最痒的地方,却激动的手抖。
我真想亲他一口,抗议无效,谁叫他的嘴这么会说话……这么想着dra悚然一惊,因为不管怎么看这想法都像个低俗的烂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