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les几乎是用狂奔着进门的,当erik看到他的腿能够行动自如时他几乎比之前更加火冒三丈,而当迈进门槛时,charles的脚步才停了下来,分出一两秒看一眼满屋的狼藉。『|
他望向站在父亲身边的wanda,wanda则朝着erik瞥了一眼。
——在peter抱着harry,不顾tony‘等一等,我叫了医疗队’从对面自己家的壁炉走掉后,erik便压根没有顾忌地发飙了。
屋子里,地底下,包括tony身上的电子产品都变成他搅得这块地方搅得稀巴烂的武器,而就在erik发怒的那一段时间,由他操控的那种奇异的磁场甚至让tony不是很能正确地思考或者劝解,而他也不可能穿上盔甲——老天,在大名鼎鼎的万磁王面前穿钢铁盔甲,甚至做出武力抵抗的姿态,除非他真的想变成个铁罐头。
是,没错,tony自认是个不服输且同样高傲的人,但是这件事,不论别的事情,只论那个男孩,这件事情是他们的错误,是loki下的手不代表他就没错,因此低头取的对方暂时的冷静是极其需要的举措。
“你打了那药?”erik问charles。
“是的我用了那药,我注射了那支药,”charles喘出一口气回答,“因为我不能在伤害我儿子的人面前表现得像是一个弱者,一个病号。”
他的话语让erik的心脏蓦地苦痛起来。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世界是不是过于待这个男人不公,以至于所有的倒霉事都让charles遇上了,而就在他们以为已经平静的现在,倒霉事又屡屡找上harry,以另一种方式折磨着charles,磋磨掉他好不容易涨起的快活。
erik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拥抱自己的恋人,吻着他的嘴唇,试图安慰他,然后像是一座堡垒一样冷硬地站在charles的身后,把这边主导的位子让给他,让他面对tony。
这让charles好受了点,甚至忍不住微笑——只要是他需要的时候,erik总会站在他的旁边。
“不不不,没有人会这么想,”tony从另一边站起身,他尽量得体而又把姿态放的低一些,尽管他知道这不能泯灭对方的怒火,“没有人会觉得charlesxavier是个弱者与病号,这是十分愚蠢的想法——尽管时机不对,但是还是得说,很荣幸再次见到你,xavier先生,不过我恐怕你现在不是很乐意跟我握个手。”他伸出了一只手。
“尽管时机不对,我还是想问问您,stark先生,”charles果然不想和他握手,他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用他那双几乎能够打动任何人的蓝眼睛望着对方,语气里泛出丝丝火气,“就算你们还年轻到没有孩子,难道你们都不曾有过被父母所珍爱的时代吗?难道你们没有因为还是年幼的孩子而受到特别的优待吗?如果有,那为什么要让一个还不足十五岁的孩子受到这样的遭遇?”
charles早就去看过儿子了,虚弱的,脖颈间有着一圈青紫与血痕的,连话也说不出来的儿子,这让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离的愤怒——尽管之前也有些麻烦事,但是harry从未以这么惨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tony可以说是被这开场就迎面而来的犀利语句噎得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噢不不不,相信我,”最后他只能在楞了一下后对对方说出自己的感想,“对孩子出手永远是最不能容忍的行为,您得相信我们可没有伤害孩子的意思,对,不管是那个姑娘还是那可怜的男孩,虽然这话听上去挺像搪塞,可世界上总有些意外,还有制造意外的混球。”
erik冷笑一声,而tony马上追加了话语:“——但是这确实是我们的责任,是我犯下错误。我不能否认这个,如果否认这个我就是个混账,我在场,却还让那男孩受到伤害,让loki伤害了那孩子,您的指责是完全无可置否的。”
他的这通诚恳又充满自责的话反而让charles冷静了下来。
这位出离愤怒着的父亲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我实在是很想说,‘这也许也不是你们所想看到的’,‘这不是您的错误导致的’,‘我相信你们并不是对我的儿子抱有恶意’,”他把剩下的火气暂时咽下去,艰难地说,“但是抱歉,请原谅,如果是我自己——那么也许我会这样说。但是harry,我的孩子,每个人……在对待自己孩子的时候都不会公正和客观。我是说,那是一个孩子。harry今年还没满十三岁。”
“好吧,那么我觉得我们不需要什么其他的屁话了,”tony心说去他妈的形式,面对一个儿子受到伤害的父亲,fury说的‘听着我们要维持着基本形式’的形式根本无法维持,“我得说如果是我,我的选择恐怕更癫狂——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听着,”他转向低着头的thor和被关在一个特制的房间里,仅仅以一扇窗看着这边的loki,“我不会让任何一个混蛋碰他一根手指头。”
他伸出手去,这回charles终于认同地握住了他的手,而握住不过一秒,erik就伸手打断了他们。
“——你们有什么打算吗?”erik说,“我们需要一个交代,而我们不可能不做点什么。”
“首先我们要先想办法撬开这家伙的嘴,据我所知他虽然野心勃勃,但是也没有丧心病狂到无事生非地想要杀死一个他所谓的‘中庭男孩’的地步,”tony回头看着被thor抱在怀里,四肢被红色的能量捆的死死,胸口大洞仍在敞风的loki,“不,thor,我说了,你不准说话,既然他惹了中庭人,你们就得按照中庭人的方法解决事情。”
“但是他再这样下去他会死……”thor说,“至少让我想办法把他的伤口合上……或者撤走那古怪的红光!它在吞噬loki的生命力!”
“你确定让医疗队把他带走不会节外生枝?”tony说,“他已经诈死过一次了,忘了上次你被骗的多惨了吗?”
“但是……”
“你维护你的弟弟,”wanda本来冷冷地旁观,此刻出声,“我则维护我的,这很公平——我没能阻止你的弟弟伤害我的,你也不能阻止我伤害你的弟弟,这也很公平。”
thor一下子哑口无言。
charles抚过wanda的红发,对着她时,口气便温和的多:“谢谢你,亲爱的。”
wanda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用。
“如果是撬开他的嘴——”charles在面向loki时,面色便又冷硬了起来,“——对了,erik,提醒我回家就扔掉harry有关他的兵人——去看harry的时候,siri气疯了,他送我来的时候,还给了我一点点小东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着滴管的小瓶子,那看上去就像水,透明的没有一点杂质,扭开盖子时也没有什么气味。
“这是……什么?”tony看着那仿佛是一小瓶矿泉水的东西,本着科学精神发问。
“吐真剂,”erik直接替charles冷淡地回答了tony的问题,“无色无味,只需要三滴,就能让人说出一切的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