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初和dra坦白的事情——怎么说呢,在做这件事之前,觉得惊险的不得了,但是做起来又是恶作剧一样的形式,现在想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我不能期望所有人都一样。”harry打从心里这么觉得。“您看过之前的新闻吗?在我出声以前,变种人甚至遭到了大范围的围捕和强制性征兵,我同学的家人甚至有些害怕他,他的弟弟称我们是怪胎。”
“什么玩意儿?”dra没听过他们之前的对话,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谁?谁说你是怪胎?!”
那架势明显是,谁敢做这种事情他就让谁在hogwarts过不下去。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你根本不需要那些人的了解与喜爱,你永远都只需要在乎你应该在乎的人——这才是你应该有的。”
felton猛地俯下身,更靠近他了一些,甚至突然从斗篷里伸出手,轻轻拨动harry被汗水紧紧地黏在脑门上的刘海,harry能够感觉到,这位教授的视线在那个原本是闪电的地方停留了不止一下。
dra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气。
“没有了这个疤,你就更不需要获得他们的认同和崇拜了。”
felton说。
harry的脚在地面不自觉地磨了几下,感觉热度似乎一点点聚集在了脸上。他挠挠脸,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教授……我一直觉得它很丑来着。”
“是挺丑,”felton说,“没有它更好,还为你剩下许多无聊的外号。”
“?”
“没什么。”
felton放下那只手,轻描淡写地说。
“那么,你明白我对你说这番话的意思了么?”felton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教授。”harry说着,也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脑门,“但是我可能还是……一时间改不过来。但是我会听您的。”他认真地鞠躬,“您放心,教授,如果将来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就算有几万个巫师看着我,知道我是谁……我还是会用我的能力竭尽全力救下我自己。就像您说的,我本来就是个变种人。”
虽然他不知道felton为何要特意说这些话——就好像危险近在咫尺一样,但是这无疑是felton的好意。
他希望harry能好好地活着,不论他是从哪个方面如此考虑,他都是在劝——姑且把这方法叫做劝吧。
这么说吧:在关键时刻,他希望harry不要顾虑太多,就好像被黑蛇追着咬时一样,毫无负担地使出全身解数,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要真的明白才好。”felton不明意味地说。
“因为我很怕死啊。”harry说着,不好意思地低头,“死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连命都没了,我的梦想又能帮我拯救谁?”
dra真想立刻拆他的台——harry的身上完全像是刻上了‘不怕死’的标签,至今以来什么危险的事情他都做过,这样他居然还说自己怕死?
但是他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harry早就有了自己的一个梦想,那梦想,可比所有东西都要重要。
“明白就好。”felton发出一声令harry和dra不明其意思的叹息,转身挥动魔杖,把室内恢复原状,“今天就到此为止——把补血剂熬制完毕,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说完,他把自己关进了内室,在门关上之前,把魔药器具和坩埚一起丢了出来。
“……他什么意思?”
dra跟着harry站在魔药处理台前,帮着切精灵草的根,满头雾水,又满腹怀疑,“别告诉我他只是关心你关键时刻傻到不会自卫。”
harry想了想,觉得这个概括居然还算准确。
但是似乎还有一点没有概括进去。
“大概是在提前安慰我,”harry说,“并且警告我,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吧。”
总有一天,这件事情会再也隐藏不下去,而到那一天到来之前,harry必须有所准备。
………………
felton待在满屋子的漆黑中,像是睡着了一般坐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晃晃魔杖,点起魔杖尖上一点微光,照亮眼前那么一点距离,照亮了膝盖上不知道何时放置的那本相册。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照片上面在空中翻滚的男孩,对他偶尔□□的光洁额头投以注目,手指不知不觉攥紧到令人发疼的地步,连着指甲一起掐出痛楚。
最后,他如同放弃什么一样,叹息着合上相册。
“这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