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滴水落在了煎锅里,harry就这么看着charles的怒火猛地炸裂了开来,并且像是一颗炮弹一样,他挣脱了hank和sean,几乎是瞬间抡圆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erik的脸上,也不管那丑的要命的头盔将他的手也砸地通红。
“不准——和我提raven!!”
harry看见他爸爸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着这一句话,一片混乱中,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姑妈不在这里了。
他姑妈没有在家里,没有在charles身边,而是……跟着erik离开了。
原来所谓糟糕的事情,完全可以更糟糕一点。
…………
当整个书房再次安静下来时,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而之所以只需要十分钟,是因为erik知道自己确实说错了话,他不该提raven的。
他怎么能提raven?那是charles最心爱的妹妹,唯一的亲人,是charles心脏的一部分,是他如今心口上血淋淋的一个大创口。
erik一向认为自己有着足量的理智,特别是在charles面前,有谁会在这个人面前不谨慎呢?对待世界上最聪明的一类人,你总是要慎重的,你不能莽撞。
但是这一切似乎不为理智所驱使。他懊恼地想,甚至不知道自己当时如何鬼使神差就是提了raven。
当ea在车里等到了她的老板和同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erik——仿佛沉思着,脸上又充满了恼怒,说是恼怒,他整个人又仿佛黯淡了许多。
“很高兴你们都还活着,伙计们。”她先审视了一番anl和azazel,看见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和残疾,也松了口气,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又问erik,“那么,看这样子,你们谈崩了?”
“我本以为这种情况下他会顾虑全体变种人的利益。”从后视镜看到ea的表情,erik的脸部肌肉抽了一下,说,“但是charles拒绝和我们做任何的接触——任何。”
“……他和以前不一样了。”anl喃喃地道。即使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天,但是charles的改变依旧令她震惊。
“没有人是永恒不变的,甜心。”ea温和又绝对地说,“我一开始还以为我的老板就是shaw了,结果你看看现在,我在为谁做事。”
她又看了一眼erik:“你有见到那个男孩吗?他是怎么从那地方出来的,你们得到了多少信息?”
那个实验室之所以能困住变种人,无疑有着一定的方法可以抑制、□□变种人,他们接下来的第一要事就是毁灭这个实验室以及它们的所有项目,他们需要更多的信息,而这种关键时刻,azazel提到过的‘那个男孩’的经验就十分重要了。
erik没有说话,只是从车窗里静静地望着不远处那栋房子。
“charles不允许我们对他说太多话,”anl代替他回答,“那个孩子留下了相当严重的心理阴影,hank说他的能力有些失控,他们都不愿意让他回忆不好的事情。”
“未成年的孩子都这样,我能理解,”ea皱眉说,“但这信息太重要了——你们就没有强硬一点?”
“你看见我的脸了吗?”erik自嘲地扯了扯带着伤口的嘴角,“charles表现得比我们更强硬。”
“不不不,”ea优雅地摇头,用那种她了解一切的口气说,“是你不愿意对他更强硬,老板。”
这句话一说出口,erik再也没有说任何话,任由ea把车开走了。
…………
dra看着面前一群乌黑的斗篷人,有种看到了好几个felton的错觉。但是他摇了摇头,马上就把这种可怕的想法抛了出去。
“经过核实,任务对象确实有误,”一个黑斗篷用一种绝妙的,分不出男女的声音说,“但契约同意了任务执行对象,任务无法撤销。”
“我说过一百二十遍了,你们是不是都长了巨怪的耳朵,”dra不耐烦地敲敲桌子,“我没让你们撤销任务,你们这群愚蠢的,定下一个会搞错任务对象契约的混账!我让你们把他换回来,或者把我送过去!你们让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过去,你们就不会怕任务失败吗?”
黑斗篷们对这种消费者投诉商家的气势不为所动。
“我们无需干涉。”那个和他对话的黑斗篷平静地说,“因为这也是命运。”
“——那就把我送过去,”dra咬牙道,“既然把我搞错他也是命运,那我找你们要个说法也是命运,你们送我过去也是命运!”
“没有契约,就算本司批下你的时间转换器,你也只会陷入时间与空间的洪流,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任务执行对象,”一个似乎比较温和的黑斗篷说,“你只需要等待他回来。”
“谢了,我还不想等回一个可能支离破碎的他。”dra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坚决地对这一群黑斗篷大声吼道,“我已经找到他了——我找到他了!我现在只需要过去找他!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