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hank,hank总是那个愿意把尖刺对着自己,柔软对着别人的人,一般来说,不惹火他,他绝对是个好好先生,且十分注重感情,harry都能感受到那种为难——hank无疑也是‘charles那一派’的人,但是他对erik确实依旧有着一份还未消散的友情。
hank应该是在心底衷心地希望,erik没有改变太多……但是谁知道呢,人心会变,hank对这个了解的很清楚了。
“让我跟你们进去吧,我想你们会讨论实验室的事情。”
就为了hank,harry也继续坚持一起进去,他死死地攥紧hank的衣摆不放,反正hank只穿了一件,不可能脱掉它逃走。“我是全场知道的最清楚的那个人,不管怎么说,我想对方需要情报不是么?如果对方和charles……起争执,”harry心情复杂地挑了‘争执’这么个词,“我还可以保护charles,我跑的最快了,hank,让我一起进去吧,charles对面那个人……我是说,他看上去脾气不太好。“
“真的不行,”hank一边拉开门一边小声拒绝道,“sean,带弗朗西斯下楼……弗朗西斯,你放开我的、我的衣摆……不不不,真的不行……”
就在他们你拉我我扯你的时候,门内传来男人冷硬的喊话,而门一下子敞开了,没人开门,门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金属的门把手一样被拉开了。
“我还没堕落到伤害同样是变种人的人,甚至是个孩子,”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的erik看也不看他们,只是冷声说,“让他进来。”
坐在他对面的charles则不明意味地嗤笑了一声。
…………
托盘上放着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的东西,当它被放到终于扶正的桌子上时,所有人都诡异地沉默了,而当harry给每个人倒了杯热红茶,又把装曲奇和司康饼的盘子也拿下来放在桌上后,他才拿了一块司康饼,安分地坐了下来,和sean一起挤在了会客用的长沙发上,装作一个乖巧的、不懂发生了什么的孩子,捧着司康饼慢慢地啃。
——虽然现在装乖已经晚了。
在harry倒茶的整个过程中,erik一直在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他不禁冷汗津津,却要克制着自己别去回望erik,他怀疑自己的眼神会露出点不该露出的东西。
这个时代的erik委实是个不一样的人:他的
表情就好像在开罗,天启抓走了charles的时候;但是比起那个,这其中又多了几分犀利和冷酷,少了几分关切和焦躁,现在的erik戴着那个丑的要命的头盔不说,他对着charles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儿爱意,就好像在harry面前,这是一个假的erik。
至少在harry的心里,erik永远都对charles抱有爱意,也永远是值得信任的——但是这个erik则让他觉得难以靠近。
现在的erik,对于harry来说就像………像是一个被金属包裹的人,冰冷,坚硬,这不仅仅是指态度,还有他的心。
harry身上的心灵感应已经深入他的能力之中,就算不发动能力,他能嗅到很多人的情绪——比如hank的紧张、焦虑,sean内心抑制不住的对erik的一种恐惧,charles那暴躁的、纠结成一团的激动的情绪,anl心里的不安……
但是erik没有。也许是那个头盔的缘故,他一丁点的藏在心里情绪都没有露出来,harry的感应探查就像是用手摁在了金属板上,一点生命存在的迹象都感受不到。
这让harry也不免忧心忡忡了起来——现在的erik和charles,状况到底有多么地糟糕?
“那么,”在harry把混着巧克力豆的司康饼啃掉了一半,用满嘴甜滋滋的味道来缓解内心的压力时,erik发话了,“你就是azazel说的那个孩子。救他们出来的人。”
harry委实没想到第一句话是这个,他缓缓地眨眨眼,瞥了不知道用了什么渠道送信的azazel一眼,然后又转回来,缓缓地点点头,把嘴里司康饼的残渣咽下去,开口说:“……额,是的。”
冷静,harry,顶多你别当他是你的erik叔叔,你的新爸爸,就……想想wanda和peter,放松,放松。harry在心里安慰自己。
erik的反应是出乎这间屋子大部分人预料的——他从那张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男孩走来,冷冷地瞥了一眼挡在男孩面前的sean和hank,没管他们,向男孩伸出一只手。
“我要向你表达感谢。”erik毫不犹豫地说,态度坚定非常,“你不知道他们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你所做的事情有多么重要。我无法想象……如果等我真的按照目前的线索进度再探查到那个地方时,我会失去多少珍贵的朋友和同伴,那会是我们都不能接受的损失。”
在说这话时,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眼里闪过金属利器一般的冷光,锐利至极。
harry被那对和wanda相似极了的眼睛,和peter像极了的脸注视着,努力许久,发现自己依旧轻松不起来。但,面对这样的感谢之词,想了想,也只能干笑着把手握了上去:“……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
“离他远点,孩子,”charles在一旁可以说的嘲讽了,他冷笑着望着erik,“别让他又把你从我这里带走。“
“我不会强行带走谁,”erik立刻转头和charles对视,也冷笑道,“只有真正从心底赞同我想法的人,我才会和他们同行——我尊重每一个变种人的思想自由。”
sean眼神不善地把男孩往回拉了拉,发出了一声的嘘声,喝倒彩一般。
“噢,那你可厉害了,”charles没有愤怒反驳,只是胡乱点了几下头,面无表情地说,“真厉害,erik,真厉害。”
就算不用能力,harry也能听出这其中深深的讥讽——他简直怀疑他爸爸在这个时间耗尽了自己所有的讥讽。
他悄悄地瞥向一旁,看着charles一副流浪汉般的放肆模样,喉咙里仿佛梗了一大块儿东西,膈的他心疼,他一听charles这么说话就难受,感受这其中的情绪也会难受。
假如不是受到深深的伤害,charles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叫什么名字?”erik不为所动,他看着charles,却在问harry,“多少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