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oria温柔地抚摸她的背部,“没事的,孩子,没事的。我当然要来参加我老朋友的婚礼。你不会相信charles对我来说有多大的意义,我不可能错过这个。”
她稍稍俯身蹲下来,平视男孩们的眼睛。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但是只说一次。”她伸手抚摸harry的头发,脸蛋,温柔如每一个母亲,转而又注视着dra,“千万不要以为你们做了错事,”她斩钉截铁地道,“我听说了那情况。我的儿子做下了无可挽回的种种恶事,我当然希望他可以活着,但是有些错误是即使死了也不能犯的。”
她对dra一字一句地说:“我感激你,孩子,因为你阻止了他干下最大的错事——你让我不必这辈子都没有脸面去见charles,因为我的儿子虐杀了他的儿子。如果让我选择,我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不能。”
她说的十分决断,这些话作为一个母亲来说甚至是有些残酷的,可是她没有一点动摇,悲哀不能动摇她的意志,思念也不能。
“kaven是有罪的,我也是有罪的,”oria说,“所以我需要的是找方法赎罪——kaven的离去让我迷失了一段时间,但是人生还要过下去的,别担心,孩子们,我的理念,我这个人都不能迷失,我一直如此认为。”
harry保持了沉默。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知道她都是对的,可是有些她责怪自己的话你又想说是错的,但是你知道这不会是她想听你说的,这是……你不该轻易触碰的。
你很想为她伤心,可是她不允许你这么做,因为她知道会过去的。
oria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把一缕掉下来的头发别到耳朵后方,把自己仅有的脆弱和苦痛全部藏了回去,没理睬dra那奇异的目光,自己掏出化妆包补了补妆,她转眼又是那个自信而耀眼的oira了,为参加老友的婚礼而来。
“那么,charles在哪儿?”她用欢快的声音说,“虽然可能不需要伴娘,我还是希望能在婚礼开始前看看他和erik!”
…………
由于raven等女性坚持婚礼前不允许见面,学院的草地上搭建起了很多漂亮的,精巧的白房子,charles就在其中一间等待,而erik,呵,他被藏在哪儿,说实话,charles也不知道,毕竟这一长排的白房子是harry的两位长辈,siri和re的杰作,感谢万能的魔法,只要时间不到,它让erik就算望遍每一扇窗,也打不开正确的门,找到charles。
charles把自己弄得跟一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面带微小的笑容。他不惜腰酸背痛也要这么干,就是要等自己妹妹进来说一句‘一切都准备好了’。
不过说真的,只是结个婚,为什么要搞得像寻宝?charles望着镜子里几乎可以称得上年轻十岁的自己,好笑地松了松领口,魔药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说明书上写着护肤品,用完却活像你磕了什么返老还童药,即使charles从不觉得自己往‘老’发展,在自己的婚礼上能够更富有魅力一点显然是他也不能拒绝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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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谁不愿意在这个神圣的日子,给自己即将共度一生的伴侣留下一个足以铭刻进一生的完美形象呢?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微妙,你觉得你等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间,至少当raven穿着她的纯白色礼服急匆匆进来说‘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charles还觉得他才刚刚把松完领口的手放下来呢。
很多人很难描述在即将开始结婚典礼时这一刻的心情——期待,激动,幸福,对未来生活所将改变的不安等等。
还好最后一项,charles是不会有的。他很清楚他共度一生的人是谁,他很清楚什么也不会变,这不会不安——不,还是变了,一个束缚他一生的誓言即将落在他身上,他的几位家人终于真正从法律意义上成为了他的家人,任何人都无法通过任何方式把他们夺走,特别是erik。
我马上要合法地占有他了。charles快活地想。
“charles,快来!一切都准备好了!你的丈夫也准备好了!”raven进来时如此说,还像她是个小姑娘一样吵吵嚷嚷,不耐烦,“他看上去恨不得把我拆了——得体点,erik,和我哥哥结婚你就付出这点耐心吗?!”
“抱歉,”charles听见erik忍耐着所有一切的浑厚声音,“我的耐心让我撑过了数十年,如果你还记得。”
charles再也忍耐不住,大笑着站起身来:“行了,raven,让我见见我的新郎——他太可怜了,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被隔离开!erik,erik,我们该出去了吗?”
“是,charles,”erik越过了raven走了进来,步子中透着迫不及待,“我来迎接你,我们要一起去。”
charles注意到erik受到了同样的待遇——从头到尾,从脸到手的保养,修护和装扮。他看上去也年轻了十岁,笔挺的西装让这个男人显得如此高大英俊,且这份英俊如此有魄力。当他望着charles时,后者几乎如图一个青年那样有几秒不能呼吸。
这可能就是网络上孩子们说的被帅晕。charles想。他回过神来想多多看看这样的erik,发现对方也是一样,用满怀着爱意和被惊艳的眼睛望着自己。
“你看上去太完美了。”
两个人同时说,又同时大笑出声,而在raven不满地拍巴掌后(“别含情脉脉,时间!留点你们的眼神在宣誓的时候!”女人叫道。),erik用他这辈子最开朗,快活,也是最庄重的表情面对charles,伸出自己的手掌。
“charles。”他只需要这么说。
charles笑得不能更灿烂了,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到了对方的手掌心。
他们十指相扣地走出了这道门。
…………
所有的一切确实都准备好了。
学院后方的广袤草坪上竖起了多根花柱,所有的椅子都坐满了宾客。他们或许长得不太一样,甚至种族国籍也不相同,但是他们胸前都佩戴着纯白色的玫瑰胸花,在乐队演奏的结婚进行曲中,满含期望地注视着出来的新人。
“非常迷人,爸爸,erik叔叔。”有人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