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所以在围着他们的姑娘们纷纷去找家长一起坐着观礼时,他趁着周围的人比较少,小声询问bise:“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巫师的婚礼,请问我可以录像做个纪念吗?我是说,就像那些留影的水晶球那样……这样对你们的风俗来说失礼吗?”
不需要回到父亲身边,还被冷着脸叮嘱好好带着harry与其他人聊聊的dra歪了歪嘴角。
你现在就算想立马当新郎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事情。bise在心底腹诽了一下,然后微笑说:“当然不,harry,而且,如果你能过后给我一份作为备份,想必我母亲会很欢喜。她喜欢被人瞩目,也喜欢被人留下美丽的影像。”
“她确实非常漂亮。”harry很够意思地及时夸赞一句,随后掏出了自己的ipad。
这场婚礼其实有点现代婚礼的意思,harry一边把ipad举起来,一边思索了一下试图总结。整个场地都在这栋多层洋房的后花园里,后面的整片土地都归于bise的继父这一家,包括后面的湖和山,以及草场,听bise的介绍还有马场。
因为魔咒的原因,这片广大的绿茵茵的草地上全洒满了盛开不败的白色小花,一朵朵的,就好像它们一开始就盛开于此,不会有任何枯黄;泥土几乎是不存在的,这里被修剪的好像走在柔软的地毯上;鲜花和枝叶和精巧的圆形灯组成的柱子围成了一道圆形的大场地,摆着酒,精巧小吃与茶壶茶杯的圆桌子错落在半个场地里,空掉的盘子会立马被置换,harry猜应该是家养小精灵干的,至于悠扬在场地里的音乐……harry张望了一下,发现有个乐队在现场演奏,小仙子一样的魔法生物围绕着洒下星光一样的粉尘,很像harry从siri那儿学过的那种魔咒能打出来的粉末。
除此以外,虽然harry看到新人在来客的注目礼下朝着花拱门走去,但是巫师的礼仪里当然是没有神父等在那儿的,但是他们握住了魔杖,魔杖上也装饰着花和丝带。
介于魔杖对于巫师的重要性,harry有理由相信,巫师们结婚需要魔杖来宣誓什么的。
dra眼角抽搐地看他把ipad拿魔咒悄悄飘起来拍了下全景图和录像,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陪他站在这儿像个记者一样:“你还带着ipad?你就不嫌它重吗?你就为这个给自己口袋放了个有空间魔法的袋子?”
harry从善如流地又给自己诡异地像个无人机一样,浮在空中录像的ipad加了一层‘别注意我’的精神屏障,现场的男巫女巫太多,他们的领结上,袖口上,甚至帽子上都是珠宝,纱花与金线绣出来的花纹,亮的他都不太好拍录像,只能放高了视野:“怎么会,这么一点重量还没书包重,而且我放的是个道具。”一个放进去就能让任何空间加大容量的魔法道具,这是他上个月的作业,虽然他磕磕巴巴地做的不怎么样,但是一个ipad还是放得下的。
“你是来参加婚礼和宴会的,不是来读书的,你个扫兴鬼。”dra忍不住说,他可算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说自己不受欢迎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什么都不带,好好地喝点小酒,吃点东西,讨论讨论时尚,再跳跳舞。”
那还是放过我吧,我会无聊尴尬到死的。harry本能地想说这个,考虑到这是别人家的婚礼,他还是及时地礼貌地把这话咽了回去。
“我希望能找到更多可以参考的东西,我爸爸快结婚了,记得吗。”他最后这么说。
在一旁陪同,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的bise则暗暗记下这个讯息——harry的那位‘疑似非麻瓜’养父要结婚了。就算搞不到请帖,或者他母亲没有意愿去观礼,或者harry背后的势力不愿意巫师观礼,一份精巧的,昂贵的,合心的,不失体统的礼物总是不过分的。
同时他恍然大悟——难怪harry接下了请帖,听说他和他养父关系很好,肯定是想帮父亲准备一场完美的婚礼,这样的话,他倒是有几个专业帮贵族办各种典礼宴会的团队可以推荐,只要有钱他们什么都能办起来,又快又无可挑剔。
“哦,这么说你们家也快有好事儿到了,恭喜你,harry,”bise想好之后轻松随意地说,“我手上有一些人脉,dra也知道的,他们可能办不出你想要的那种婚礼,但是假如你需要一点稀罕的东西,他们很有门路,好比那个——”
他朝着另一边一指,只见一些雪白的飞马在天空中奔跑,它们身上还带着一些金属和宝石打磨镶嵌而成的饰物,在天上奔跑如同快速移动的星星和拖着尾的流星;而当新人,也就是bise的继父与母亲,一对身着华贵礼服出来的男女走上整个场地最中心的位置,满面笑容对视着对方,好似一对最恩爱的伴侣时,有负责这个时刻的巫师悄悄一道魔咒放出,飞马们立刻扇动着翅膀将身上负着花瓣的袋子敞开,玫瑰花瓣和金粉星星点点围着新郎新娘们洒下,确实为这场婚礼增色不少。
harry顿时眼睛一亮,虽然玫瑰花瓣和金粉很俗气,但是长翅膀的飞马在浪漫的范围里什么时候也不算过时啊!
“这是父亲为母亲购来的,父亲是法国人,带着母亲去布斯巴顿参观过,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所学校?那是所纯女校。当时她就很中意这种飞马,”bise叫继父为父亲时连顿都不顿一下,还附赠了一个小八卦,“你们也许没听说过,布斯巴顿的校长是位身长几米的夫人——当然了这不是重点——她养了一群飞马,品质都十分不错,如果不是在法国找门路真的找不到那么好的,可能法国人对怎么弄漂亮玩意儿就是比我们擅长一些。”他其实忍不住有点意有所指,因为法国那边还兴养漂亮的媚娃,他相信dra能听懂他在双关,不过harry就不一定了。
“你为什么不能闭上嘴,去陪陪你母亲呢?你这个新娘认定的最英俊的花童?”
dra果然注意到了,他把眼神斜过去,bise一脸我什么也没说的表情,在他看来真是十分欠揍。
“哦,我母亲叮嘱我说这次我可以卸下花童这个光荣的任务了,”bise一点也没有黑历史被揭露的窘迫,双手交叉放到身前,轻松地说,“harry是第一次参加巫师的这种宴会,作为主人之一我必须尽责招待——而且就算是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我也得热情招待你们呀。”
这个滑溜的狡猾家伙。
“哦是吗,”dra一边这么想,一边快速地暗讽道,“我还以为你只对漂亮玩意感兴趣呢,你的嘴还用的过来吗?”
与此同时,wanda的眼神也斜了过去——她是成年人,她听得出青春期男孩子们话里的荤段子。
她默不作声地用指甲在harry肩膀上随意敲了敲,思索了一会儿这是否是正常的青少年范围,在看到harry毫无所察后,她决定不出声干涉。
反正harry听不懂。
“就像美杜莎和波塞冬生下的天马帕加索斯。”harry果然没注意到早早接触过此类‘逸闻’的男孩们的双关,他对于魔法,对于巫师的,早就破灭的一干二净的童话情节在这时候一起涌了上来,还有从未消亡的神话情节,他感叹并且略带客套道,“真漂亮!你父亲得为你母亲费多少心思才能弄来这些马啊!”
bise正想把话客套回去,说‘过奖了’又或者‘这只是一点小心意而已’,结果dra就忍不住酸酸地说;“不就是长翅膀的马,有什么可夸奖的,你自己长翅膀的样子比它们好看多了,你为什么要喜欢这种马?它们还没独角兽好看。”
ha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