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nda!”看到姐姐终于看得见他了,peter松了口气,张手朝她扑过去,wanda紧紧地反搂住了他。这对双胞胎紧密地抱在一起,没有任何事情比这来的更有安全感了。
“你把我,把他都吓坏了。”wanda吸了吸鼻子,“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只看得到……harry……是那个样子。”
“我们不知道,”peter把嘴嘟起来,‘嘘’‘嘘’地一边拍着他姐的背一边说,“我们只知道如果不走这么近,谁都看不见这周围的真实情况,也听不见声音。我们起初觉得这很不方便,但是后来觉得这很好——”
“很好吓我。”wanda说。
“当然不是,eter连忙说,“你看我们又要等你们回来,又要保证harry不出别的岔子还得看着这些设备,我们觉得待在这里是很必要的,sazar也同意——”他说到sazar时十分小声,因为他背后不远处还站着allen,ea的丈夫,sazar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我差点以为他死了。”wanda低声咬出这么一句话。她缓缓转向病床上,手颤抖地搭在床栏上,而peter握住她的手呼呼吹吹作为安抚。姐弟俩看着男孩呼吸平稳,却没有睁开眼睛哪怕一下,心里都十分难过。
wanda问:“他醒过吗?”
“没有,”allen焦虑地快把头给挠秃了,说起这个满面忧色,虽然他比起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战斗力底下,但是说到底治疗方面他才是那个有发言权的人,因此他很快接口道,“我们给他输了血,做了外伤的包扎,还有力所能及的检查,但是他就是没办法醒过来,心跳也很微弱,看这儿,还有这儿,”他指着手上一份数据记录,“从头尾对比来看稳定的不像话,但是他就是……一直濒临垂危。而他身上的所有细胞看上去都发达的过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的知识不足以让我知道,这可能是变种能力的一种变异,你看那羽翼骨骼一样的东西,还有那些鳞片,”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透着难过,还有羞愧,他搓着手,“我实在没办法了,这里设施太差了,他需要更好的检查和护理……”
地面在这时候突然猛烈地晃动着,像是有人在外面对轰。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震天的呼声,有许多,许多许多的人在齐声呼喊着同一个名字,在要求那个人赐予他们力量和权威。而这震动之中,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仪器和地上的石子在一齐猛烈震动,eter同时出手,一个将harry尽量动作轻柔地固定在床上,一个将差点摔个狗啃泥的dra给捞起来,allen和护士则第一时间看顾那些仪器。
“外面又有伤员被抬进来!”那个护士在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后,急忙地说,
“你们在这里看护他,就一会,有没有什么问题?北区那边多是看护,而且包扎的手段都粗鲁不堪,我真不知道ea为什么要带他们……”allen左右看了看这对兄妹,焦虑又无奈,他跺
跺脚,“我不想把这孩子放在这里——但是我必须出去巡回照看其他伤员——我们的医疗人员带的太少了!我就说半吊子是不顶事的!”
“我跟你去,我能跑的飞快帮你把伤员抬回来,我速度够快,”peter说,“那么,wanda?”他眨眨眼,再冲harry和一直盯着harry的dra眨眨眼,显然是有什么打算。
“我看着他俩。”wanda点头,然后peter一手抓一个人,带着allen和那个护士走了,而就在他们前脚消失在帐篷里,dra马上站了起来,wanda这才发现他把那个银瓶一直握在手里,眼珠子转都不会转,拔开那个瓶塞就要伸手掰开harry的嘴巴,她皱着眉看他手脚匆忙,瓶身被他带着都在颤抖。
“那麻瓜总算走了……”dra低声抱怨,wanda看得出似乎是godric的画像和他小声说什么,“我没——听好了,我没歧视麻瓜,但是——这一小瓶独角兽血该死的太珍贵了。”
银色的液体虽然被称作‘血液’,但是当瓶塞被拿开时,一种舒适的神似薄荷的味道却取代了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散开来。瓶身被汗水摸得滑溜溜,dra屏住呼吸,生怕它被自己一个手滑掉在地上。他一只手握住harry的下巴,使劲儿地想把他的嘴给挤开,再把独角兽血全部灌进去。但是这没办法做,harry牙关死咬,比坏了的入币口更难挤进去一点点的东西。
wanda伸手帮他把harry的下巴张开固定住,她当然比dra温柔许多,但是力气也更大,dra立刻会意地用两只手开始给harry强灌。这真的很难,一个牙关紧咬,呼吸清浅,毫无知觉的人,你甚至都会怀疑他能不能好好喝下去。
“这里有水,要不要先喂水试一试,”godric提醒他说,“不能浪费了独角兽血——这甚至不是受到诅咒的!这是绝无仅有的可以救命的好东西!别慌,别慌,男孩,harry会没事的……”他用那种听着令人觉得可靠的,沉沉的温和声音安抚道。
又一声尖锐响声在外面炸开,刺耳到两个人的耳朵都在发痛。这次可以听得出是更近一点的地方。wanda不知道外面到底进展为何,但是她知道他们动作要快。
“我猜等会我们就要带着他转移阵地了,我们没时间喂水了,”wanda能够轻松感知到外面的混乱程度已经渐渐扩散到这边来了,语气里不自觉露出一点焦虑,“到底怎么样?喂得进去吗?”
“但是又不能喂得快!”godric提醒道,“还有,梅林啊,sa去哪儿了?我觉得他就在这里,但是我看不到他!”
暂时没人关心他的后一个问题。
帐篷不大不小,他们站在床边也能看到外面的场景。外面的地面满是烟尘,爆炸出的火光和能量碰撞出的光将天空炸的时而阴暗又时而刺目;碎屑和灰尘统统落在地上,建筑的,物资的,布料的,还有人的……从这里可以看到确实有伤员被一路小跑抬进来,而也有穿着那副神殿标识的银甲的士兵企图冲进来而死在这里。
虽然只是跑过一小段路,但是wanda没有停止过打听各种消息。她清楚地知道,普通人种的士兵们都是信徒,对反抗‘神’的变种人痛恨欲绝,削掉脑袋挂在神殿的柱子上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变种人对他们难道就会礼貌客气?不,erik手下能上战场的都是成年人,他们也许克制,却并不心怀慈善。
一片混乱。
dra用双手捂着harry的耳朵——刚才那一阵声音太刺耳——全身冷汗密布。他的眼睛在这一片扫了扫,最后干脆从旁边的桌子上抓过一个空的注射器,递给wanda:“你会用这个对吧?”
感谢麻瓜夏令营!好歹他还认识这个针管!
wanda毫不含糊,接过注射器和那个瓶子,在确认它很干净以后,将银色的独角兽血装了大概四分之一个针筒的量:“不能一下子进去那么多,他也许吞咽不下去,如果呛在里面会更难办。”
他们一齐使劲儿,让harry的牙关开出一条缝,用针筒的针把独角兽血一点一点地送进去,wanda负责操作针筒,dra负责让harry的嘴保持张开。两个不算熟的人,就这么为了同一个人而竭尽全力去配合对方的动作。
这个办法目前看上去是很有效的。两个人都弯腰,几乎要头碰头,眼睛都不眨一下,通通屏住呼吸去看针筒,可以看见银色的血液在wanda的推动下,一点一滴的流进harry的嘴里,顺着舌头和牙齿滑进去——假如这样都能够呛到,那就没办法了,至少目前为止这是他们能想出的最好的了。
当针筒里那一点点的血下去至少10l的时候,不知道是第几声爆炸带着又一阵晃动来了。
“站稳!扶住harry!”wanda的反应远比dra的抬头要迅速,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这预料中的事情发生时她飞快地空出一只手,红色能量将他们全部包裹在一个窄小空间里,从头顶到脚底都严丝合缝,然后她将dra和harry都封在这个泡泡一样的空间里,将针筒交给dra,自己绕开床,走出这个泡泡,径直走出去。
“我要去外面守着,”她对godric的画像说,“假如你和sazar一样是他们师长的画像——麻烦你照管他们两个。”
“我知道,”godric说,“我当然会做到我能做到的一切。”他神情肃穆,认真极了地发誓,“虽然我知道我一个画像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我还是会做我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