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他安排海公公给叶未言下毒后,她主动找到他并与之打了一个赌,赌叶未言是否会借下毒一事拿他的罪,梁彻可能对爱有什么误解,他赌会,而她,同为女人怎么看不懂女人的心?即使不愿意,她也会毅然选择不会,而且,她猜叶未言还会千方百计的为他脱罪。
至于赌注,漓妃颇为得意的深深扬起唇角大人该履行承诺让我带她离开。
随你。梁彻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赌,是想看看叶未言的真心?然而现在看到了又如何?
他站在那,以没有任何感情的目光看着漓妃渐渐融入黑夜的背影,方才勾起的嘴角在那一瞬垂下,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在乎,她不过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梁彻此刻非常坚定的想道。
天下起小雨,湖水被雨滴点起粼粼波光,湖心上的裕光小榭,一阵湿风从湖面掠过穿进窗台挑拨美人的发,叶未言放下手中笔,赶紧拿起画对着上面刚刚完成的画作吹了吹,可惜还是赶不及雨水将它打糊的速度。
唉她看向窗外无奈的叹了一声,不远处烟雨蒙蒙的长廊,但见一双人儿撑伞闲庭信步,他们聊得正开心,她不便过去叨扰。而素日来喜爱陪她散步的漓妃此时正对外称病,不好出来多走动,她孤家寡人才跑到这来玩什么采风,在这里不提她的画作水平不如拿蜡笔瞎涂的小学生。
下意识的,她开始唤缜乐的名字哀家要见梁大人。她一直在等他的道歉,可这都几日过去了,他完全没有动静,甚至不愿意见她。
刚在她面前跪下的缜乐十分意外,却还是乖乖听命。
太后与朝臣独立在湖中小榭相见,是有不妥,叶未言才管不了这么多,拿出一块玉牌,要求他不声张出去,最好是悄无声息地把梁彻带到这里。
梁府,在这雨中见到匆匆而来的缜乐时,梁彻难得露出惊讶之色。虽有不愿,他在收到口谕后不得不与他进宫,路上,缜乐欲言又止。
说吧!
大人此行,恐凶多吉少。
哦?梁彻的表情有些许凝着,难道她终于生气想起找他算账了?
缜乐说再多都是没用的,只有他自己去感受方能真正明白叶未言在想什么。
当梁彻踏进了裕光小榭时,她早已备好酒席等他就坐。
屋里燃着淡淡的暖香,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她勾唇微笑,举杯邀饮。
梁彻盯着叶未言手中的白玉杯静默,他向来不会喝宫里的东西,无论是茶还是酒,即使喝也要喝自己带的。
几日不见,这个小婊砸好像一点都不想她啊!叶未言直视他的眼睛梁大人似乎不信任哀家?
梁彻亦盯着她,黑眸深沉太后多虑了。
哀家可是万分的信任梁大人呢!说完,叶未言捂着胸口作心痛状可惜啊可惜,梁大人并不明白哀家的这颗心,真痛哦!
痛就痛着吧!梁彻心想。
叶未言就这样持杯等了又等,直到失去最后一份耐心。他不喝算了,她收回手,仰头欲饮尽,红唇抵上他修长的食指。
手指传来她唇上的温热触感,梁彻的视线胶在她的唇上,犹如小扇般的长睫毛上下动了动,他在劝自己,坚持住,不要心软。
微臣谢太后赐酒。将杯口抵在唇上的那一秒他想了很多,酒里也许真的有东西,喝完也算回偿她那份信任了。
只是喝完那一刻马上后悔,他失控了。
眼见酒杯空了,叶未言笑靥绽起喝完什么心情?
这酒果然不简单梁彻自嘲的笑了笑,抬眸正想对她说些什么,一双柔软的唇却压了上来,接着她的清甜在口中散开。他错愕地瞪开双眼,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她柔软灵活的小舌拉了去,头越来越晕。
谢谢梁大人信任,酒当然没毒。她的唇擦过他的唇,贴上那只红透的耳垂哀家只是在里面放了一点点迷药。
嘭的一声,他沉重的身子被她霸道的压在了地上。
这朦胧的湖中雨景让人仿如身置画中,身着墨绿宫服的缜乐躬着身站在小榭外的长廊,即使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也只能干着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