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果然没有回家,而是在医院里陪着季宏博,屋子里顿时少了季婉的身影,段承宁突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一年来,段承宁每次早回家,似乎都能看到季婉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即便是晚回家,也能看到季婉开着灯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可是今天,季婉不在。
段承宁皱了皱眉头,甩开心中烦躁的情绪,哄着安馨去休息,然后自己去了书房。
他并不去想为什么当他回家没有看到季婉的时候,心中会有那种不习惯的感觉,甚至没有意识到,季婉已经不知不觉中融进他的生活,挥之不去。
这一晚,安馨趁着季婉不在,主动向段承宁求爱,使出浑身解数纠缠段承宁,可是段承宁却像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承宁,你怎么了?以前你都不是这样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安馨略带委屈地问着。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睡吧,很晚了。”段承宁哄了安馨几句,便拍了拍她的背,然后闭上眼睛。
可是他闭上眼睛时,脑海中闪过的竟然是季婉那张倔强的脸,和一双平静到看不出喜怒的眸子。
而他不知道的是,躺在他身边的安馨并没有睡着,而是盯着他的脸,眼中露出深沉的目光。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最准的,一个男人的心在不在她的身上,她能很快,感觉出来。就像季婉感觉到段承宁对安馨的与众不同一样,安馨也能感觉到,段承宁并不像他看起来的那样,对季婉无动于衷。
她的目的还没达到,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一夜无话,当天亮的时候,季婉从外面回来,开门的声音让段承宁睁开眼睛,迅速起身下床,朝着外面走去。
季婉上了楼,便看见穿着睡衣的段承宁站在主卧的门口,望着楼梯的方向,胸膛处还留着星星点点的痕迹。
没有说话,季婉强忍着心中的酸涩从段承宁的身边走过,回到自己的屋子,洗澡换衣服,化妆然后准备上班。
她只觉得很可悲,她的父亲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她的丈夫却在原本属于他们的婚房里,和别的女人纠缠。
就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段承宁从外面走进来。
“啊--”季婉用衣服遮挡住自己,瞪大眼睛看着段承宁,“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你不锁门,不就是希望我进来么?”段承宁冷笑,“一夜没回来,连个招呼都不打?”
“我昨天有给你打过电话,告诉你我可能不回来了。”季婉说道,“还有……是你自己说的,以后这些不重要的小事,没有必要跟你说,会浪费你的时间。段承宁,我只是在遵从你的话做而已。”
听着季婉不咸不淡的解释,用他原本的话来堵住他
的嘴,段承宁心中忽然生出一阵烦躁,他觉得自己这一夜的睡不安稳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他不想承认自己一夜没怎么睡只是因为在想季婉,更打击他的是,他想了这个女人一整夜,可是她好像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想到这里,段承宁忽然化身恶魔,朝着季婉扑过去,将季婉压倒在床上。
季婉脸色越来越红,睁大眼睛,看着段承宁,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一时间陷入尴尬。
闻着季婉身上刚刚洗过澡的香味,段承宁一阵心神恍惚,似乎有某种熟悉的感觉从脑海中喷涌而出,可他却又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对季婉身上的味道这样熟悉。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季婉也越来越紧张,这还是两人结婚一年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就算两人以前一起回段家吃饭,迫不得已要住同一个房间,也是她睡床上,段承宁睡地上,无论冬夏。
忽然间,一缕不属于男子的幽香传入季婉的鼻尖,让她从这份暧昧的气氛中回过神来。她记得,这个味道是属于cherry的,这是三年前cherry在法其国香水盛会上拿了银奖的香水,叫做“媚惑”。
而cherry,就是安馨。
想到这里,季婉忽然用力,推开了身上的段承宁,缩着身子退到一边,用一种防备的姿态看着段承宁。
“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所以,不要碰我。”明明是一句吃醋的话,从季婉的口中说出来,却充满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