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眼,难以置信,“我不是在做梦吧?殿下居然给我倒茶?”
她一副震惊的模样,似乎对这样的举动无法理解,萧容庆眸光微烁,默了片刻才道:
“看在你发热的份上,本王才勉为其难的代劳。万一你病情严重,伤及身孕,岂不得不偿失?”
他将茶盏递给她,又找来秦太医给的退烧丸拿来,云羽就着水咽下药丸,嗓子冒烟的她又将剩余的水尽数饮下,这才稍稍好受些。
一提起身孕,云羽这心就更乱了,“秦太医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皇后宣召秦太医,但除了孙嬷嬷之外,皇后没让任何人留下,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暂时不清楚,眼下皇后那边暂无动静,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这事儿也说不准,毕竟皇后此人心机深沉,即便她真的发现了异常,也许她也能沉得住气。
最近这段时日,本王会派人密切关注凤仪宫的动静,你只管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暂且不必考虑。”
云羽怅然喟叹,“这日子越来越近,只剩最后几日,偏偏我又病了,无法再继续完成那个计划,我真怕这计划会失败。”
眼下舒云羽病得严重,萧容庆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与她同房,至少得等她有所好转,但再过几日,期限也该到了,是以这几天怕是要浪费了,
“真若怀上,早该怀了,也不差这最后几日。”
实则云羽也明白这个道理,“话虽如此,可这不是给自个儿一个心理安慰嘛!尽最大的努力,而后听天命。”
“何为天命?本王不信命,而你舍不得死,也在尽可能的逆天改命,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无需气馁,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这般忧心,什么都改变不了,只会加重病情,难以痊愈。如若此刻你已经怀上孩子,忧思深重,也会影响胎儿。”
是啊!她总是时不时的担忧自己未来的处境,可就像萧容庆所言,担忧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只是徒添烦恼罢了!然而世人总是这般,即便明白道理,却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过云羽也不愿在萧容庆面前自怨自艾,以免惹他厌烦,“谨遵殿下教诲,我会尽量改变自己的心态。”
萧容庆的鼻翼间溢出一声轻嗤,心知这只是她的敷衍之词,萧容庆并未搭理她,他长臂一揽,直接将人揽至怀中。
被圈住的云羽以为他要乱来,既然抗拒不了,她只好任命,然而她闭着眼紧张地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
他就这般抱着她,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云羽小心翼翼的抬起眸子,就见萧容庆平躺在帐中,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他的目光虚落在帐间的某一处,却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云羽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所以你不是要欺负我,只是单纯的就这样搂着我?”
“欺负一个病人?万一你将病气染给本王呢?”
原本云羽还觉得他这话刺耳扎心,可她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若怕病气,殿下就不该这样搂着我。离得这么近,病气很容易过给你。”
沉默片刻,萧容庆才道:“离得近一些,便不会冷了。”
云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觉得冷,所以才拿我暖被窝呢!”
“……”她这脑瓜子怕不是榆木脑袋吧?才刚是谁说自己忽冷忽热很难受?萧容庆觑她一眼,拖长了尾音,懒应道:
“是---本王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