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路。
宁水居的院子里,在那棵枝繁叶茂的海棠树下,赵徴给她搭了一个秋千椅,以便她在午后晒太阳,或者天气热时在树荫下乘凉。
攸宁也确实很喜欢它,春夏不冷不热时便爱在秋千椅上午睡。
又是一个春日,海棠花盛放,攸宁照常躺在树荫下的秋千椅上,昏昏欲睡,然这时候,有一道脚步声靠近。
那不是小丫头的脚步声,因为不够轻盈,倒像是男子。
攸宁豁地一下睁开了眼,日光斑驳灿烂,她于指尖缝隙看见了她那恍若神人一般的夫君。
他笑着走过来,迷人地紧,就如同每晚的床帷间,总能让攸宁迷了心智。
提到这个,攸宁不得不想起赵徴想破头脑办得一件窘事。
自打怀了瑞儿后,赵徴便晓得了让攸宁有了身子的坏处,既不能亲近,还会让妻子受那样大的罪,得不偿失!
但一方面,他又想亲近她。
怎么办呢?他为此想了好些天,最后在他那鹤山书院的舍友身上找到了法子。
当晚,两人吻作了一团,千钧一发之时,他从床底掏出了一个黑漆漆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有些粉又有些白的条状软物。
攸宁正得趣,见他停下拿了这个眼生的物什,她下意识问了句。
“羊肠。”
对方只淡淡瞥了她一眼,见攸宁疑惑,又在后面补了句能让她不生小娃娃的东西,说完不待攸宁反应,便当着她的面穿戴了起来。
待看见赵徴将那物放到了何处,攸宁一张脸火烫起来,但面对赵徴的俯身而上却是半分没有拒绝,纱帐一落,掩去了满室春光……
……
海棠树下,秋千椅上,攸宁半遮着面,再次想起那夜,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瞧着那本不该此刻回来的人出现在她眼前,攸宁坐起,惊疑道:“今日不是休沐,你怎的现在回来了?”
见攸宁让了一半位置给他,赵徴顺势坐下,将人揽进怀里,蹭了蹭她额角解释道:“陛下今日朝会时病了,咳得厉害,便提前散朝了,所以我便回来了。”
“病得严重吗?”
出于担忧君主的身体状况,也出于感谢李崇干脆放手的行径,还是念及瑞儿满月宴那日李崇遣内侍赐下的长命锁,攸宁特意问了句。
不想却引来了对方的审视。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也不知是哪句话又戳他心窝子了,攸宁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在关心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