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第一重的糊名。
以防判卷官看见自己中意或者早已行贿的考生姓名,考试结束后,都要将学子的答卷糊上名,让判卷官无法看见学子姓名。
但纰漏却出在,有的判卷官使得某些学子的字迹,而有的学子刁钻,悄悄在答卷上做标记,以求让那些他搭上关系的判卷官知晓这是自己的答卷。
这是糊名无法阻挡的。
然而一山更比一山高,朝廷又想出了个法子,那便是誊录!
让翰林院一些与判卷没有干系的文官将所有学子的答卷誊录下来,由此字迹如一,有歪心思的考官和学子便再没法作弊了。
这两招大大改善了科举初期的舞弊之风。
……
赵家全家都翘首以盼着,婆母郑氏更是日日焚香祝祷,祈求儿子能如愿考上。
攸宁也时不时给自己兄长和夫君祈个福,虽然她心里也知道,这种事寄托于老天爷没用,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但她只是求个心理安慰罢了。
就这样,难熬的几日终于过去,春闱落幕,赵徴也踏着残阳归来了。
这一回,他满脸的疲倦,像是被春闱吸光了精气神,回来后连爹娘也没见,饭菜更是一口未动,只是回屋后见了攸宁,亲了亲她的脸,便一头扎进床上睡着了……
许是太疲惫,赵徴第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比攸宁还晚醒了一刻钟。
省试今年判卷放榜的速度极快,不过五日的时间,皇城大门便张贴了杏榜,也称贡士榜。
赵徴此次又让人刮目相看一番,因为那赵家派出去看榜的小厮回来喊得是:“三公子位居第二!”
不同于上回的秋闱,只是上京的学子在比斗,如今的春闱可以说是三十六州的学子在争锋,然而在这样激烈的情况下,赵徴仍能取得这样好的名次,着实是让全家笑开了花。
“可是会员是谁人?可是高家那位三郎?”
为儿子高兴外,赵真言也不忘多问一句那摘得会员的学子,因为上次便是他稳居解元,赵真言觉得大抵还是此人……
想到高家那个才貌双全的儿郎,赵真言都恨自己没有第二个女儿,要不然铁定厚着脸皮去高老弟那边再求个儿女亲家!
心里都已经认准了那人定是高家三郎,没成想小厮摇了摇头,笑道:“相公说错了,高家郎君是第三,会员是一个姓骆的公子,据说也是高相公家的亲戚……”
“哦?”
攸宁一听,立即知晓了会员是谁,赶忙上前与公婆解释着。
显然,知道骆行舟这家伙压了他一头,赵徴郁闷了一瞬,但这股别扭被攸宁看见了,只回去哄了两句便消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