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徴神色轻快,忽见攸宁又含嗔带怒地瞪了他一眼,有些不知所以,但赔罪总是没错的。
除夕夜的烟火在上京城的天际各处盛放,转瞬即逝,却斑斓又梦幻,集合了百姓对新一年的美好祈愿,再四散落入人间。
……
还没从要当爹的喜悦中挣脱出来,赵徴就发现了一个噩耗。
那便是,在一个漫长的时间里他都不能再和攸宁亲近了!
当被告知这一噩耗时,他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
但失落归失落,赵徴还是知道轻重的,夜里只敢做一些诸如亲亲抱抱之类的事情,再放肆的他也做不出了,顶多是攸宁见他难受,偶尔会大发慈悲地用手去帮他渡过难关……
……
年里面,攸宁回了娘家一趟,既为拜年,也为了处理告知一些事情。
比如正式带夫婿回家见见岳家,又比如将自己有了身孕的事交代一下,还有金丝球,有了身子后,她也需要暂时将它寄养在娘家了。
除了自己外,小妹便是最能得那猫儿欢心的,放在小妹那,她很是放心。
有孕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身子真的变了,她嗜睡且容易累了些,胃口也恹恹的。
回高家那日,也是多睡了会才起身。
一进门,赵徴便被笑呵呵的父兄领走了,而她则和母亲与小妹在一处。
经过这回秋闱,父兄对赵徴再没了意见,俨然是一副好岳丈好舅兄的姿态,怎么看这个女婿怎么顺眼。
将金丝球给了小妹,迎着两人疑惑的目光,攸宁将有了身子的事说了出来。
冯氏唏嘘了良久,摸着攸宁的脑袋道:“真没想到你与赵三郎真能走到这一步,我总有些不太真实,仿佛昨日还是你跑回来,信誓旦旦要与他和离的模样,今日便告诉我你有了他的孩子,当真是造化弄人!”
听着母亲的笑语,想起曾经与赵徴的荒唐,攸宁也露出了一丝淡笑。
“谁说不是呢!我原也以为与他不过这一点点露水缘分,却不想走到了现在,若是不出意外,母亲,我大概是要与他共度这一生了。”
念起前世种种,不管是困于四方城的五年,还是听闻赵家那修道的公子出门远游,都仿佛是话本子里听来的,虚幻又遥远,只有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可以被触摸的……
“瞧你这样子,姑爷应当对你不错,如若不然也俘获不了我们囡囡的心,是与否?”
冯氏也是过来人,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都可以在面上看出来,她这女儿一回来便是秀面红润,眉眼温情,可谓是气色绝佳。
尤其是看向姑爷时,眼角眉梢都是缱绻情意,这便是一个女子幸福的模样,她眼力好着呢!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