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徴望着头顶的纱帐,压根不在意攸宁的话。
等睡着了还不是由着自己,他想朝哪头便朝哪头!
但今夜的他失算了,大概是今早为了早些回家起得确实早了些,还没等到攸宁彻底睡着,赵徴就模糊了意识,也随之睡了过去。
……
翌日醒来,看见床里侧空了一片,赵徴悔恨不已。
同时他又对攸宁的早起表示惊奇。
据自己对她的了解,若是无事,攸宁压根不会特地早起。
难道又出去了?
赵徴想出去找她,但又摸不准攸宁是去铺子里还是跟她那些个姐姐妹妹一块闹腾去了。
但走在长廊里时,他看见了攸宁随身的两个丫头,正端着个水盆有说有笑地从小径上走过。
赵徴这才确定了攸宁定然没有出门,毕竟丫头都在家,正主应该跑不了。
打算去问问那两个丫头她们主子的踪迹,这时却来了个变故。
“姐姐等等,我鞋子里好像进了石子儿,硌的我脚疼,待我看看!”
小径上,荷儿突然痛呼了一声,扶着月娥说了句。
赵徴立即止住了步伐,本着避嫌的心思稍待一会,想着那丫头穿上了鞋再去问。
因为离得近,又有着假山挡着,两个丫头瞧不见他,因而根本不知咫尺之遥有个顺风耳。
接着来时的话题,两个丫头可谓是肆无忌惮。
“听说下月表姨夫人要带着表公子来走亲戚,不知姑娘到时回不回去?”
“那还用说?姑娘和表公子那样好的关系,铁定是要回去看看的,就是可惜了姑娘现在已经嫁了,要不然和表公子作配也是极好的!”
“嘘,你也少数两句,要是被人听到,岂不是给姑娘招了闲话!”
“那又什么的,这四周哪来的人,而且我说的不对吗?若是没了与姑爷的指腹为婚,姑娘说不定就跟表公子成了一对了,我可没忘记姑娘跟表公子那时候要互许姻缘的事,当真是般配!”
……
想必已经将石子儿掏了出来,两人声音越来越远,话语也愈发模糊不清,但那句互许姻缘,却扎扎实实地让赵徴听了一耳朵。
假山后,赵徴也忘了问话,倚在假山上,面色白如霜雪。
他浑浑噩噩走回宁水居,眉眼耷拉着,显然是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两个丫头早已回了院子,看见她们姑爷回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见了个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