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抵挡的就是稚子无邪,攸宁表示她对赵徴这样没有法子。
“你能不能别这样,让人消受不起……”
攸宁咕哝了一句,神色纠缠。
闻言,赵徴很不理解,追着道:“只是这样就消受不起了?可这只是一个橘子啊?”
心思质朴的赵徴觉得自己只是付出了一个橘子,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为何会让对方如此难以消受,他很想不通。
对上赵徴那双明显迷惑的眼眸,攸宁只能在心里叹气。
我难消受的可不是一个橘子,而是你赵徴的满腔深情。
想来想去,攸宁还是很好奇那晚他跑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他犹如脱胎换骨般开了情窍。
“赵徴,你老实回答我,那晚你跑出去到底碰着了什么,怎么就突然……”
最后那一句,攸宁想说得是怎么就突然对她情深不能自拔了,但是她脸皮还欠些火候,没好意思说出来。
她真的太想知道原因了,这样才不会像个蒙头葫芦!
“那你吃了它,我便告诉你。”
赵徴不知中了哪门子邪,不依不饶地要她吃了他两次都没有送出去的橘子,执拗地紧。
攸宁怔了怔,一言难尽地接过了赵徴手里剥得光溜溜的橘子,一瓣接着一瓣送入口中。
别说,还真甜。
将剩下半个橘子都塞到嘴里,攸宁有些含糊不清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甜不甜?”
看见攸宁将橘子吃了个精光,赵徴笑了,杏眼弯如月牙。
他没有立即回答攸宁的问话,而是问了一句在攸宁看来很多余的话。
“甜……”
黑着脸回答了他,攸宁不忍打破这孩子的天真烂漫。
“那晚我去了钟山……”
就在攸宁以为赵徴还要絮叨几句废话才能说到点子上时,他毫不含糊地开了个头。
“没了重阳节的钟山,再加上是夜里,整个山上荒凉的很,除了白云观,我不知要待在哪里。”
那晚的记忆如潮水般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他轻声叙述着。
子夜时分,白云观,清阳子与他对坐着,面前是正在沸腾的茶汤。
“这山泉水用来烹茶最佳,居士不妨尝尝……”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