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只是一个想吃糖而被拒绝的无辜孩子,睁着他那一双澄澈干净的眸子,不解的看着她,试图问个明白。
小神仙已经神志不清了!
透过那双眼睛,攸宁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但是她也好不到哪去。
身体中的情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海浪般折磨着她。
攸宁想,若不是她心智坚韧些,怕是今日能反客为主。
高攸宁,要忍住!
暗自告诫着自己的同时,攸宁也感觉到了此事的不对劲。
□□蔓延滋生,瓦解人的理智,这是中药的征兆!
可是今晚不过用了些鹿肉和黄酒,不至于引起这么大阵仗,况且二伯不至于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会是什么呢?
抵着赵徴的胸膛,攸宁沉思良久,疏忽了对赵徴的看管,以至于他再次俯身,意欲吻上她。
情急之下,攸宁从后面一把薅住了小神仙如墨的长发,让他再不能亲近自己。
“好疼……”
少年嘶了一声,语气颇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眼尾下垂,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似乎在怨怼。
攸宁掐了一把自己的痒痒肉,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若不这样,今晚便真的要交代出去了!
攸宁第一次庆幸这张床很大,足够人在上面肆意翻滚。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可以利落的从少年身下翻出去,摆脱一错再错的结局。
身后像是有什么洪水猛兽,攸宁翻下床,软着身子去寻找屋子里的蛛丝马迹。
这天杀的催情物,若不是吃的,便只能是用的,而且一定是……
目光凝在那一炉正在袅袅升起的降真香上,攸宁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定是它了。
拖着半软的身子,她凑到香炉跟前轻嗅了嗅,果然让她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一贯带着几分凉意的沉香中突然多了丝丝呛人的辛辣,与往日有明显的不同,应该是多了一味什么。
可惜她对制香也是略懂皮毛,根本闻不出那多出的一味药是什么。
但这已经足够了。
想去拿四方桌上的茶水,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联想到刚刚赵徴伏在这,攸宁便猜到是谁喝了它。
环顾四周,花几上,插着新鲜兰花的花瓶轮廓隐隐可以看见。
攸宁将花取下,径直将瓶中水泼到了香炉中,将那万恶之源斩断。
诸事完毕,攸宁才放心的瘫在地上,克制着体内的燥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