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记得,婆母高兴时,似乎是唤他……
“三郎?”
迟疑的唤出了声,攸宁脸色精彩极了。
这样亲昵的称呼,在这个赵宅,怕是只有恩爱如二伯赵商和二嫂徐若莹才能喊出口,而且还是得在私下悄悄喊的那种,脾气直爽如柯兰,怕是尚且喊不出口!
难以想象,这柯盈儿竟能对赵徴喊出口,当真是让攸宁开了眼界!
揉了揉眉心,攸宁兀自惊叹着,却未曾注意到她那一句简简单单的“三郎”却叫身旁的少年浑身一震,久久未曾说话。
到了宁水居门口,攸宁才注意到赵徴的沉默,她想了想,为了避免以后再出事,她少不得要叮嘱一下。
“以后,遇上今日这种事,切记不要再往死角处凑了,正好让人家堵住,一切还得我来收拾,若是我不在了,看你怎么办。”
攸宁苦口婆心的说着,面上也是一副深为其担忧的神色。
赵徴愤愤不平道:“我原本也是没打算过去的,是她说那边有一尾七彩锦鲤,我便好奇过去了,谁料……”
想起这个事,赵徴就是满心的后悔,若不是他防人之心太弱,又怎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攸宁听罢,只是一笑,安慰道:“也罢,终究是她心思杂了些,你又缺了些心眼,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知道便是。”
前脚进了屋子,攸宁径直坐在妆台前,拆解着簪钗与耳珰,准备小睡。
“我才不缺心眼!”
被委婉地说了一通缺心眼的赵徴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气哼哼地辗转到攸宁跟前,耍性子一般摔下了句话就坐回了蒲团上,平息着胸腔中的郁闷之气。
攸宁通发的手一顿,失笑的摇了摇头,不予理会。
果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
赵宅的家宴落幕后,郑氏见亲家母舍不得女儿,便多留了几日,柯母也乐意之至。
只不过,那二房母女却是被柯夫人强行打发了回去,而且令柯兰意外的是,这对母女一向滑头,这回居然老老实实应下了,未作一声辩解,直接收拾东西就走了,让柯兰有些稀奇。
关于这个事情,攸宁虽没有刻意去关注,但还是让消息灵通得荷儿像倒豆子一般通通倒了出来。
她知道,大概是柯家夫人知晓了什么,暗自处置了二房母女。
毕竟亲女儿在人家为妇,白眼狼侄女却不知死活的勾搭女儿的小叔,若是让亲家知道了,她的女儿,她们柯家,还如何有脸见亲家?
况且还有个高家在一旁,柯夫人觉得,这小蹄子怕是要掀了天去!
怕晚了此事被揭露,柯夫人当晚就料理了这对母女,连夜去信给了丈夫,务必让他将这祸害嫁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