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球一看玩具易主,立即换了位置,跑到赵徴脚下,撒娇般的喵呜了几声,示意他赶紧扔。
赵徴笑得如孩童一般,和金丝球你来我往着。
有时往东掷,有时往西掷,屋子里没有角落没被赵徴掷过,金丝球也是忙地满屋子窜,一人一猫乐此不疲。
而就在攸宁看着账看到一半时,她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了。
赵徴的突然噤声,还有金丝球从花瓶后衔出的的东西。
青色的布料,熟悉的位置,攸宁快要淡忘的记忆倏的被唤醒,她眉目一凛,心中暗叫不好!
同样的,作为那东西的主人,赵徴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心里正翻江倒海着,在攸宁没注意到的地方,少年脖子都开始浮上了粉意。
好歹是活过两世的人精,攸宁状若无事,想靠自己的演技蒙混过去,让两人不那么尴尬。
“大约是你的帕子,被这小东西乱衔的,你……你去收拾了吧。”
全力伪装成茫然无知的姿态,攸宁手心都出了汗,但面上还是浅笑吟吟的,让同样想蒙混过关的赵徴松了口气。
“应当是我的帕子,前几日还想着丢在了哪里,不想是被这小东西衔走了,我这就去……”
互演的二人一拍即合,赵徴笑得牵强,也不管手中的小球刚刚被扔在了哪里,起身就将那一团青色给揉在了一起,顺势塞进了广袖中,面色泛红的表示要出去透透气。
攸宁闻言,当即就应了。
晚上就寝时,二人见面尚且有些不自然,但都是在心里,面上仍是大大方方的。
好在日子久了,这事也就淡了,赵徴只在用着那条汗巾时会想起,然后难为情一瞬。
而攸宁,忘的就更快了。
因为她那群闺中密友们给她下了帖子,说要去西郊跑马。
攸宁出身将门,祖父又是个马上打天下的英雄,幼时没少学马术,未嫁时更是时不时和自家兄弟或者薛韩燕几家小娘子出去放风。
前世的攸宁被困皇城,被母仪天下,端庄持重的名号压着,倒是少了许多乐趣,而今就不一样了,她自然是想怎么潇洒便怎么潇洒。
攸宁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让正在默诵早经的赵徴有些意外。
“今日怎么起的这样早?要去哪?”
看着穿戴整齐,甚至还上了些脂粉,簪了些钗环的明艳姑娘,赵徴忍不住多嘴问了句。
虽然高氏不施粉黛的模样也瞧着不错,但这是因为没有对比,打扮一番过后的高氏,明显的比平日里更加的光彩照人了。
赵徴不由得有些多想,高氏这是要去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