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攸宁看着这母子两剑拔弩张的姿态,心知避无可避,决定做个和事佬。
“婆母消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这件事便交给攸宁吧。”
心里有了成算,攸宁信誓旦旦的开口道。
“这小子是个倔驴,攸宁确定……”
郑氏一脸迟疑,担心攸宁将这事想的太简单,毕竟这小子四年来在修仙的事上阳奉阴违的多了,她怕攸宁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应付不来。
“婆母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您只管吩咐厨房做些可口的饭菜便是。”
似乎是被攸宁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感染了,郑氏嗳了一声,警告般的瞪了赵徴一眼,便磨磨蹭蹭的随着叶婆子一道回去了。
既然三儿媳说有办法,不妨一试,说不定就是一物降一物!
送走郑氏,攸宁踱回床前,看着立马从床上翻起来穿鞋的赵徴,她清咳了一声道:“婆母可还没出这个院门,你这样跑出去,是想将人引回来吗?”
少年穿鞋的动作一顿,低头闷声道:“我劝你少管闲事,荤腥我是万万不沾的,别白费力气。”
仿佛攸宁的床上藏着什么鬼怪,纵使不能出去,赵徴也要爬起来,去美人榻上盘着,阖眸冥想,将今早遗漏的清静经补上。
也不管对方什么态度,攸宁拿起团扇,对着桌上那些烹饪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朝着美人榻那边轻扇了扇。
已过了巳初,未用早膳的赵徴此刻一定是饥肠辘辘的。
不出片刻,饭菜的香味占满了整个屋子,赵徴念经的速度在攸宁看不见的地方慢了下来。
“咕噜咕噜”
美人榻那边传来一阵掩饰不住的动静,是赵徴的肚子叫了。
刷的睁开眼,少年臊得再也念不下去,恼羞成怒道:“你这人当真幼稚,亏得娘刚刚还夸你!”
人食五谷,通七情六欲,亘古不变,纵使赵徴问道四年,也难以摒弃。
除非真到达了传闻中辟谷的地步,要不然只能遵从食色本性。
攸宁心里偷笑,面上却是一派正经,执扇绕着美人榻走,让赵徴不自在极了。
“三公子虽说入道多年,定是也学过蜀相的文章,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二八年华的姑娘最是好颜色,加上攸宁天生一副明艳宜人的长相,饶是说出的话再不好听,听者也甘之如饴。
况且攸宁还是一副笑吟吟的姿态,嗓音也是一种又懒又软的调子,丝毫不让人讨厌。
赵徴不得不承认,高家这个女儿,尽管他再不愿娶,但面对她时,心中几乎没有什么不喜,相反,还有一丝需要扼杀的念头……
“自然。”
他未曾入道前,整日的生活也就是读书,这篇文章,早在他幼时便学过了,只是不知对方提这个做什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