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
听到这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处罚,生金面上欣喜,连忙高高兴兴地磕了个头。
再转过头,郑氏恨铁不成钢道:“归宁之日不陪新妇,你让岳家怎么看你?”
“福生无量天尊,修道之人,哪有岳家。”
大抵是破罐子破摔了,赵徴也不纠结了,操起他原本的派头,诵了一句道号。
郑氏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撬开三儿子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好好好……”
“我既不能管教你,那便我代你去归宁,古有木兰替父从军,现在就让我这个娘替你去给新妇归宁!”
郑氏气呼呼的走了,留下逃过一劫的生金和继续抄着经书的赵徴。
“公子慢慢抄,小人去刷马桶去了。”
讪讪说了句,生金一溜烟跑了,留下赵徴孤身在静室,抄着那他以烂熟于心的清静经。
……
攸宁坐在马车中,感受到外面逐渐热闹嘈杂的环境,心中畅快,忍不住掀开帘子,打量着外面的小商小贩。
未过早食,街上的早食铺子正卖的火热,白胖雪白的蒸饼与肉包子,鲜香润口的汤饼,更有那刚刚烤好,撒了芝麻的胡饼,裹挟着肉沫的酥脆饼子就这样大剌剌的出现在攸宁面前。
纵使她早上用了饭,见到这烤的金黄酥脆的饼子,也馋的要命。
“停车,下去买几个饼子吧,就陈记家的,味儿最正宗。”
月娥知道自家姑娘馋了,理解般的笑了笑,便打发随行的小厮去买。
她记得,姑娘自小就爱吃这家的胡饼,说是烤的最酥最脆。
因此,他家的胡饼生意也是整条街最好的,每天都有人排队着买。
为了这一口吃的,攸宁耐心的坐在马车里,时不时掀开帘子,路过的行人偶尔瞧见,虽不认得,但还是被攸宁姣好的面容所惊艳。
尤其是年轻的郎君们,眼睛都看直了,还想再看一眼,却发现帘子被忽的放了下来。
“姑娘小心,别被那些个轻浮的看了去!”
荷儿瞥见马车外几个年轻人直勾勾的眼神,心中警铃大作,把帘子拉下来,遮掩住那些探头探脑的外男。
攸宁浑然不在意,只全心等着自己的胡饼。
也就是这会功夫,那从赵宅急匆匆追来的郑氏赶了上来。
市井人流如织,郑氏还是看见了攸宁的车子,万幸赶上了。
胡饼如愿到了攸宁手中,正要咬一口,车壁被扣响,掀起帘子,一个有些眼熟的婆子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