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的时候没有人去注意这个完结的落幕,因为累和苦占据了整个内心,让他们无法去多想一些东西。
可是这一天终究会到来,而且来得急匆匆,让人无法察觉。
该告别了,我新兵连的班长,我踏入军旅生涯的领路人。
宿舍楼下,八人挺拔地站着军姿,一个下士抹着眼泪鼓励着他们,军姿站得多好也无法抵挡那奔腾而出的泪水。
“好了,我该走了,你们得好好努力,我们还会再见的,没准那一天到来时,你们已经成了我的排长了。”
班长带着悲腔安慰着八人,黝黑的面庞被泪水打湿,最后一拥而上紧紧搂着班长。
“班长,我舍不得你。”
呜咽声搂成一团,众人相拥而泣,话不多,但是总是这么的揪心。
班长一个个地和他们相互拥抱,到了最后一人。
“子贡啊,好小子,我这是第一次带兵呀,能把你带出来不容易,你是我的骄傲啊。”
“班长……”
“不要多说什么了,总要来的,都一样的。”
施子贡紧紧抱住班长,班长含着泪不断挣脱,可越挣扎心中越为痛苦,世界若是不那么大,所有相识的人就不会因为分别而痛苦。
班长抚摸着施子贡的头,温和地说道:“好了子贡,放开吧,要记住班长的话,不要被平淡给磨灭了,你是块好料子,好料子需要多磨,放开吧,别耽误了我回去。”
施子贡没有话,眼泪不停地滴落,甚至把班长的衣服打湿了。
“够了,子贡,他们都在等我一个人了,别耽误我回部队。”
施子贡不再为难班长,一直呆呆的看着班长的身影离开,一步三回头挥手告别,最后上了军车,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看着他的离去,今天互换了位置,望着他离去的人是自己心爱的一位,目送离去的人则是自己最尊敬的一位。
班长,愿我们每日身在夜空下时,都能够看到共同的月光,天涯之远仍可若比邻。
——
“子母弹,可以确认是图波小队了。”
“他娘的,没人性的畜生!”
“德基,你和他们交过手吗?”
“是的,同志们,你们看看这种杀人手法,完全就是无差别的攻击,不论妇孺老幼,他们把顿涅茨克人民都当做狩猎的对象。”
“娘妈的畜生东西!老子要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
“按照这样的规律,预计他们会在三天后抵达,就是不清楚他们的攻击位置了。”
“同志们,其实他们的攻击目标很明确,水井那边观察的位置就是发电厂,他们应该不会放弃了,外围能够攻打的唯一有价值的目标就是发电厂。”
“可是按照规律推算是不可以的,那一群人原先就是球迷组织,因为疯狂的崇拜成了纳粹分子,我今天杀了他们两个人,他们的报复会特别快,或许就在今夜。”
叶淮小队和德基在一座大楼的会议室里对今天的情况进行分析,俄罗斯的同志带来了新的情报,已经掌握了图波小队的攻击规律。
叶淮坐在主位上点燃了一根香烟,眼里死死盯着地图上发电厂的位置,他的身后,是一面锤子镰刀的红色旗帜,这是顿涅茨克的同志给他们提供的住所,这里还有来自各国参战的志愿者。
“我认为不是发电厂,毁了一座发电厂并不能够让这座城市停止运行,其他的位置还有发电厂,我认为是南端的医院。”
坐在主位上的叶淮沉默良久,总算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所有人都很不解,为什么是医院?那里有顿涅茨克人民军驻守,而且位置偏中,难以渗透而入,且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指向那里。
“队长,你是不是想多了,他们只是一群球迷发展来的,能够知道这么多么?”
“话虽如此,可你们有没有发现,近期他们似乎有了规律性有目的性的作战,在这之前他们都是无差别的攻击,而今天早上的攻击是例外还是预谋,你们谁能够给我这个答案?”
在座所有人一片哑然,谁都没有能够解释的证据,副队长柳林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拍案。
“队长的意思,是他们有了指导。”
“对!就是这个,你们发现了没有,俄乌局势已经愈发紧张,这其中的矛盾是谁挑拨起来的?”
“美帝!”
诺维几乎跳起来,答案已经愈发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