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样笃定?”
凌雨桐歪头,有些不解。赵松露出个笑模样。“不信的话,姑娘大可以下马车,看看这北疆街道之人的反应。”
凌雨桐缓缓挑起了眉头。本来只是一点点好奇的,现在,她的好奇完全被勾起来了,还真的想下了马车,看看众人的反应。祁宴侧头一看她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起。”
*“等等,那两位是不是……”“是!就是他们,今早还被挂在通缉令上呢,简直是飞来横祸……”“嘘!天家之事不能妄议,我们就当没看见他们。”
他们泰然自若的走在街上,面上没有任何遮掩。但却没有一个人的视线,多在他们脸上停留一秒,就像是看不见街中心多了两个人一般,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凌雨桐眼神闪了闪。这是……什么情况?赵松从他们身后出现,笑着道:“看吧,没有人会泄露你们的消息。”
“为何?”
她偏头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墨白回来了,在墨白身后,是一身便服,戴着面罩的……安南侯。“自然是因为我。”
安南侯揭下脸上的面罩,勾起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你们回来了,是不是说明,凌姑娘的蛊毒也已经解开了。”
他们换了个地方说话。营帐内显然是重新翻修过一次的样子,不仅仅地面,帐子也都换了。安南侯给他们倒了杯茶,喘了口气,虽然气质仍和之前一样,但眼下的疲惫却是足得很。“你们走后,发生了不少事。”
“想必突厥反扑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还有通缉令,流传比较广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就不说了,现在说些内情。”
“突厥这回的反扑,是受了京城那边势力的支援,我们锁定了京城的两大暗部势力,一个是暗夜,一个就是分部。”
“暗夜不可能。”
凌雨桐沉吟了下,还是道。安南侯看了她一眼:“虽然我不知你是有什么依据,但是,我们确实锁定的第一怀疑对象不是他们。”
“除此之外,这个京城势力的背后,可能站着的人是……”他没有明说,只是目光晦暗地抬手向上指了指。祁宴瞳孔一缩。他的拳头顿时握紧,可心头却不知为何,并没有几分惊讶,反而……有点料到了。“当然,这只是个目前还没有实证的猜测,我说过,你们听过,也就罢了。”
安南侯正色:“现在要紧的是,你们如何以不被任何人抓到的方式,堂堂正正回到京城,建立起那边的百姓基础。”
他微微勾了唇。“如今每隔几天,突厥那帮宵小之辈,就要来挑衅一番,真仗是打不起来,但总有苍蝇在耳边嗡嗡,本侯也烦得厉害。”
“时下乱世,真刀真枪都在我们这里,京城即便是禁卫如云,但也抵不过百姓们的口水。”
“莽夫还怕口诛笔伐呢,更别提……伪君子了。”
凌雨桐倒吸一口冷气。竟称皇帝为伪君子吗?不愧是安南侯。不过,说得好!安南侯抬眼望向祁宴:“这次他的矛头没对准你,但雨桐也是祁家人,对准她,其实就是对你的警告,只要你这次让了,日后,不仅雨桐,你们祁家也别想有安生日子。”
“必不能让。”
祁宴眸中一片黑沉,有风暴在凝聚。跟圣上的对垒,他们一直处在晃晃悠悠的地位,双方来来往往,但都没办法把对方置于死地。“侯爷和我们说这些,定是手里有了切实的东西吧?”
不然,臣与君的对垒,即便会胜,也要背负洗不去的骂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