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桐脸上掠过一丝惊讶。
她仔细瞧了祁宴一眼,只见他眼里是纯然的对她的关心,而他的话,也是以她为主。
本来嘛,若是寻常自然到阁中的病人,她晚到一会也没什么,但是这个病人,不一样。
她好笑地跟他说了长孙牧跟三哥的牵扯。
果然,祁宴眼眸沉下来了。
他显然也明白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凌雨桐低低道:“目前我也只能抓住一切机会,从老人家嘴里套出点信息,长孙牧这个人很会伪装,跟三哥……”
“虽然我已经告知三哥他的可疑之处,但是我瞧着,三哥的个性怕是会一时冲动去问个水落石出。”
“万一那个长孙牧背后有人,那样就打草惊蛇了。”
祁宴:“是。”
他抬手扶上房门,低低道:“快休息吧。”
房门轻轻合上,祁宴转身,朝周洛羽暂住的房间走去。
门半掩着,周洛羽正在哼哼唧唧地喊疼,先前太暴躁,嗓子都哑得快说不出话。
“本皇子告诉你们,那个人必须给我抓住,他一定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那个手帕你们还记不记得长什么样子,啊?”
被喝问的侍从都一脸迷茫。
当时那么混乱,他们光顾着关注暴跳如雷的周洛羽了,哪里会顾得上看乞丐手里拿着的手帕绘着什么图样啊?
“二皇子,这……乞丐身上带着手帕我们也是头一回见啊。这不太寻常吧?”
有位侍从颤颤巍巍道。
站在门外的祁宴视线一凝。
下一瞬,周洛羽蹙眉:“管他身上为什么会有手帕,总之把这个人给本皇子找到。”
“切,乞丐拿手帕……莫不是偷了哪家姑娘的吧?真叫本皇子觉得晦气!”
侍从弱弱低头不说话了。
祁宴眸光一顿,眼中嘲意明显。
果然,他就不该高估周洛羽的智商。
抬手叩响房门,两声。
“谁啊?本皇子要养伤,闲杂人等滚出去!”
祁宴:“二皇子,是臣。”
低沉的嗓音透过门扉,周洛羽眼一瞪,顿时怒道:“滚啊!”
“你不是在当地有差要办吗?还不快去忙你的!方才是本皇子需要医治,才让你讨了个机会在旁观看。”
“现在,你给本皇子有多远滚多远,本皇子不想看见你这张脸!”
周洛羽的嗓音沙哑虚弱,带着气恼那股劲,侍从们听得都深深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