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听到三哥是主动要求帮忙的时候,沉默抿唇。
“好,病患在何处,我瞧瞧。”
祁泽楷眸带焦急地望了一眼远处,张嘴说话有点滞涩。
“大概快到了。”
这话一出,凌雨桐忍不住皱起眉来。
让三哥替他排队,排到了却不见人影?
正想着,远处跑来一位清秀男子,男子背上是瘦得枯槁的老人家,正一颠一颠的,看起来表情不太好受。
祁泽楷眼睛一亮:“是长孙牧,他来了。”
他快走几步,要去搀扶老人家。
凌雨桐微微皱眉,心下总有股莫名的违和感。
就算是赶时间,真孝顺的儿子也不会把母亲巅在背上大肆晃悠吧?
这个想法刚刚落下,她就看见被三哥称作长孙牧的男子,正一脸惶恐愧疚地看着老人家,连声道歉嘘寒问暖。
凌雨桐眯眼,唔,若是一时心急,没注意到母亲的状态,也算可以理解。
他们朝她走来。
她没说废话,直接让刘掌柜搬来了软榻,然后为老人家诊脉。
眉心蹙得更紧了,她抬眼观察了下这老人家的脸色,看向长孙牧。
“是操劳过度,引发旧疾发作。老人家这旧疾是如何落下的?”
长孙牧的脸色有一瞬的空白。
然后,原本半眯着眼的老人家陡然抬头,抢着话说:“是前几年闹了饥荒,饿出来的毛病。他在外城求学读书……不知道。”
长孙牧一惊,嘴连珠炮似的溢出关怀之语。
老人家似是感怀当年事,低下了头,一直摆手,说:“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只要你能考取功名,一切都值得的。”
凌雨桐见状,不吭声了。
她迅速制定了方案,唤亭越去配药,准备针灸。
亭越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她每日瞧见了都要欣慰好久。
一切准备好后,她开始施针。
“会有点疼,忍着些。”
凌雨桐观察着老人家神色,方才亭越去准备东西的时候,她跟长孙牧聊了一会,对他们家大致的情况有了点了解。
前半生农民生活,每日洗衣做饭砍柴插秧,没有过享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