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祁宴侧过脸,他微绷下颌,示意来澈。
“校场那边我休沐,你去安排一下别人的进度,顺便,跟校尉打声招呼。”
隐含意:今天不去校场了,你去看看别人,偷摸给校尉告个假。
清楚明白他所有隐含意的来澈:嘴角一抽。
祁宴说的那么自然轻易,跟真的一样!他险些当寻常吩咐应了。
告假倒不是不行,只是像祁宴这个级别,他要告假的话得直接找上赵校尉本人!赵校尉是总管校场的武将,一身健硕肌肉,平常脾气最是火爆,更重要的是,对方容不下一丝偷懒行为!
也许是他面如菜色,眸底抗拒太过明显。
“嗯?”祁宴看了过来。
他唇角一勾:“没事儿,赵校尉很好说话的。你不是说,想……”
“去交代一下,那事儿我准了。”
来澈的眼登时一亮!
“不过,若是这都做不到,嗯哼。”
高兴只有一秒,来澈的脸拉成苦瓜。
这是威逼利诱吧!是吧?但他能说什么呢,他只能说:“是,奴这就去。”
凌雨桐在一旁看着,觉得来澈的脸色稍显怪异,但还没等她多关注,祁宴就回过了头,对她轻轻一笑。
她呼吸一窒。
阳光好像格外偏爱他,让此刻轻轻笑着的他散发出灼人的魅力来。
“不是要糊弄方太医?”
“简单,我熟。”
……
赵夫人和武宣的儿子武流光,在当天下午抵达了京都。
赵夫人早早就收到了消息,把儿子送的物件能戴的都戴在身上,看着时间差不多就等在了祁府门口。
她那一番阵势,叫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武流光的存在。
自然,也知道了武流光考中秀才。
一辆马车停在府门前,帘子被修长的手指掀开,一个一身书卷气的男子从车上下来了。
武流光人如其名,尽管一身素服,站在人群中也自成一方天地。
是流光溢彩般的清俊。
此刻,他微微躬身:“爹,娘,儿子不孝,进京来迟。”
赵夫人早就笑得满眼是泪了,高兴地上去就要抱他。
好在武宣理智,及时拽住了人。
他们一家现在住在祁家,长辈自然是要拜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