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昨天,祁宴都说去查了,你不是他的人,你说的是假的对不对?”
将士低下头,没有辩驳是不想她更加伤心。
这时,昨夜被派去再查的人也拿到了消息,回来跪地,脸色难看。
凌雨桐: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她是所有人中反应最大的一个。
她眼神苍茫着,在怀里胡乱地找,直到手指捏住一个圆润的扳指,才停住近乎疯癫的动作。
情感完全占据了上风,她忍不住怪自己。
为什么,在她以为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时,会突如其来这么大的噩耗。
为什么,她没能再早一点找到策哥,那样,也许他不会留下那样的信息,不会因为祁家需要帮手而只身一人去了北疆。
情绪的冲击过于猛烈,到最后,她两眼一翻,就失去了意识。
可是即便昏倒,手心的扳指却是丝毫不松。
祁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祁策是他的兄长,他一样悲伤。只是男儿情绪多隐忍,兄长无了,他更要关注长辈和姐妹的状态。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府上。
如今府上的下人正是当初不愿走的忠仆,他们都是真情实感地为策公子而伤心。
只有新住进来的武宣夫妇,满眼都是精光闪烁。
在府上人多眼杂,他们不好多说,可到了铺子里,这两人嘴上可是没个把门儿的。
赵夫人开着铺子也有几天了,赚了些钱,但亏得更多,她心烦得厉害。
“夫君,祁家行二死在北疆,还真是死对时候了,过几天不再停灵,两个棺椁也省得麻烦,一趟都给葬了。”
武宣被她这话唬了一跳,抓紧去捂她的嘴。
“哎呦!就是在铺子里说话方便些,你也不能说这败德行的话!”
他瞪了她一眼:“你说,你又动什么歪心思呢?”
赵夫人一弯唇:“哪是歪心思呢,这不是再过几日,咱儿子要来了嘛。”
“我瞧着啊,这京城的大家闺秀多得是,可得给咱儿子好好相看一番。”
她点了点下巴,低声道:“还有这跟姑母的关系呀,也不能淡了。可是什么关系最长久呢?当然是姻亲啊!”
“祁韵那丫头年龄有点大了,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姑母是怎么想的,非得拖着。”
“我瞧凌雨桐那丫头不错,长得漂亮,还是个说话中听的,若是给咱儿子纳了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