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后,副将到京,便能继续审问。”
副将……
凌雨桐听得心颤,但细想也是,毕竟誰能靠近将军的近身之物?
而圣上做下的决定也令她惊讶。安南侯?是那个安南侯吗?
当年圣上跟安南侯都……
她抿了下唇,及时止住自己乱飞的思绪。安南侯怎样暂时不关她的事,现在……
她直直看着喜福公公:“公公,那封书信是关键性证据,现在它被我们亲手证实是假的,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反叛一事,也是无中生有,有人刻意陷害?”
“祁家满门忠良,边疆换人前去驻守,副将回京接受审问,那……将军的尸骨呢?不知圣上可有下令,让将军尸骨归家?”
“这……”
喜福公公一时被问得犯了难。
他看着凌雨桐格外执着的眼睛,低叹了一声:“凌姑娘,此事不是这么论的。”
“那是怎么论的?”凌雨桐紧跟着就问。
“此事不是一句证据可能作假,就能轻易了结的。那信的制作虽复杂,字迹也是粘上去的,可有祁宴公子亲口说明,那是将军的字迹。”
“虽有一陌生字迹,但……除了旁人陷害,也还有另一种思考方向,是自导自演。”
喜福公公话音刚落,凌雨桐就克制不住地怒气上涌。
“祁宴说的是:字迹是,不代表内容是!”
“如此费心的弯弯绕手法,将军辅佐圣上多年,圣上会不知将军脾气秉性吗?”
“圣上就这么一丝信任都不肯给将军,宁因一封胡乱做的书信,就将罪名安在将军头上?”
松月被凌雨桐忽然爆发的凌厉气势吓了一跳,她瞥见喜福公公一脸菜色的表情,忙伸手去拉人。
却见凌雨桐避开了她的手,视线直直瞪视着喜福公公。
喜福公公也是满心的有苦说不出。他赶忙匆匆鞠了一礼,低声道:“奴只是个传话的,所说不过是一种可能性,没成想招惹了凌姑娘生气。”
“凌姑娘且休息着,静候消息。奴还有事忙,先退下了。”
说着,喜福公公还给松月使了个眼色,意思“拉着人点,我要遛了”。
松月无奈,她侧头一瞧凌姑娘神色,心中一叹。
凌姑娘怎会不知喜福公公只是个传话的,这一番不过是借着发火,要提醒人罢了。
祁将军再怎么说,也是实打实的攻绩在身,副将都要回京了,没道理还将将军一人的尸骨留在遥远边疆。
这不合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