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手指轻点:“至于丞相庶子喻南寻,朕自会传唤他。”
“后续调查,不许你们胡乱插手了。”
凌雨桐和祁宴跪地谢恩。
凌雨桐低声进言:“圣上要见喻南寻,民女有几点猜测想提……”
圣上点头,示意她说。
在低低的女音叙述中,他们后方,别院的花开得格外茂盛,数里之外,丞相府上有一侍卫焦急:“主子若再不醒来……”
屋内,喻南寻眼皮一颤,睁开眼。
浑身传来酸软的麻意,他头脑混沌了半晌,才垂下森冷的眼。脖颈的痕迹恐怖至极,他说话都困难,可见下手的人有多狠。
没想到,他这次彻底看走了眼。
凌雨桐,倒是他小瞧她了。
他唇角一扯,眸子产生几分阴暗的兴趣。药粉“迷幻”他才得来不久,想暗算的人还没用,自己倒是先体验了,还一丝不剩。
门外的侍卫冲进来,低头:“主子,您终于醒了,府上接到了圣上的口谕,让您前去宫中。”
喻南寻脸色一变,立即问:“我昏迷了多久?圣上唤我何事,可打探了?”
侍卫谨慎道:“您昏睡了十个时辰,现在已是第二天早晨,圣上口谕于昨夜到府,应该是此次祁家的事。”
他头埋得更低:“主子,同圣上口谕同时来的,还有一份圣旨。相府于祁家一事的查证权……被圣上收回了。”
喻南寻的眉骤然皱起。他低眸沉思一瞬,翻身下榻:“不能拖了,为我更衣,我要立刻入宫见圣上。”
如果他猜测不错,这次相府权利被收一定是凌雨桐搞的鬼!
“迷幻”让他昏迷了十个时辰,这段时间足够她去求见圣上,说不定,她还在圣上面前编排了自己。
喻南寻越想眼越沉,那杯由他亲手送到牢狱的毒酒……他得想个万全的解释。
还有,这个凌雨桐,不能留了。
他偏头对侍卫吩咐几句,侍卫脸一白,犹豫道:“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主子?”
喻南寻眼底闪过狠意。
“就是在宫中行事才最不冒险,毕竟,大把的替罪羊在排队呢。”
他说这话时语气淡淡,可却生叫侍卫从头凉到脚,迅速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喻南寻整理了下衣衫,大步出府。
清晨的宫门在微光下更显肃穆,喻南寻提着心,随着指引进殿。
行礼后,圣上不喜不怒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你可知,朕唤你何事?”
喻南寻浑身一屏,发抖跪地:“臣罪该万死,不该擅自仗着相府查证便利,进入牢狱。
“哦?进牢狱做什么,你要杀了祁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