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你起这么早。”
郓哥和林猛冲昨夜在相国寺的菜园住了一宿。
次日一觉醒来,郓哥看见鲁智深在菜园子练功。
鲁智深道:“赶早的鸟儿有虫吃,洒家都已经习惯了!”
郓哥道:“昨晚听说了,你这个人好赌。别的不说,这个倒像我。”
鲁智深看着郓哥道:“像你?我学会赌钱的那阵子,你还在玩黄泥巴呢!”
郓哥笑道:“那你教教我,最近我老是输钱!”
鲁智深道:“这玩艺都是无师自通,要是有人教我还想去学。”
正说着话林猛冲从屋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道:“你俩个赌棍,说什么呢?”
鲁智深道:“哥哥晚上睡得可好。”
林猛冲道:“好啊!”
鲁智深道:“哥哥想不想多留几日?”
林猛冲道:“觅得如此清静之地,有人管吃管住求之不得呀!”
鲁智深道:“哥哥愿意留下甚好。”
林猛冲道:“我当然愿意,但我不能留下。”
鲁智深皱了眉头道:“一万个说好,却不想留下,你这是戏耍洒家还是嫌我这里庙小?”
林猛冲道:“贤弟有所不知,我和郓哥今日便有要事。”
鲁智深一只手拖着禅杖,另一只手摇了摇,负气道:“我正技痒,本想和哥哥切磋切磋,算了算了!”
林猛冲苦笑道:“贤弟须知哥哥乃一介俗人,世事纷扰啊!”
鲁智深一拍脑瓜笑道:“嘿嘿!哥哥所言极是,你哪里像洒家一般了无牵挂。只是日后哥哥得空便来瞧瞧,你我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林猛冲道:“贤弟放心,林冲记住了,日后在这东京城里我有个弟弟叫花和尚。”
鲁智深自嘲道:“没想到洒家一向快人快语,今日倒婆婆妈妈起来。”
说罢他居然像个孩子一般露出灿烂地笑容。
武大郎如约而至凤和楼前,就见林猛冲带着郓哥风急火燎的赶过来。
林猛冲打招呼道:“哥哥早!”
武大郎道:“你二位昨晚上没住店里?”
林猛冲摇了摇头,道:“昨天有事耽搁了,在外住了一宿。”
武大郎看了一眼郓哥,发现他一只眼圈乌黑,便道:“这孩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郓哥瞄了一眼林猛冲,又看了一眼武大郎欲言又止,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他就怕林猛冲提起相国寺偷萝卜的茬,一旦武大郎知道了就会絮絮叨叨个没完。
林猛冲道:“郓哥被一个无赖打了一拳,不过我已将那无赖打得落花流水。这事不能怪郓哥,相反他给我帮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