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雨说完便跳出墙去,应涟不知道她要去哪,也没有追,或许每天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自由的,像以前一样,如果只是在皇宫里随便溜达溜达,他又怎么忍心再去阻止呢?
桑雨的确很享受这个时刻,每天她都是一个人,没有人陪着她,陪着她的人又都不说话,应涟的冷淡让她日渐模糊了自己的身份,有时觉得自己还没有出嫁,或者只是来北阙走走看看的。
皇宫每个地方都差不多,到了晚上好安静,可是人们总是不睡的,都在偷偷地说着什么,以她的轻功即使是应涟这样的高手也不能轻易发现,何况那些侍卫,所以她化身为燕子,躲到随便一个地方,看着同样的月亮。
一阵花香飘来,她认得是御花园,漆黑的夜里这也没了颜色但香气袭人,她便跳了下来,以为没人,想摘几朵花回去,谁知道还没动身一个声音吓得她胆战心惊。
“姑娘喜欢花又为何要杀它?”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马上转身做出防卫的动作,却看到一个憔悴的中年男子,脚上还拷着脚镣。
她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能听出来?连涟哥哥都听不到我的声音!”从小到大她学的最好的就是轻功,很是自信。
“姑娘的轻功确实是出神入化,只是还是略有破绽。”这人正是花远溪,他微笑的提起水桶边浇花边说道。
………【158:远嫁来此】………
“什么什么?告诉我好不好?”这可引起了桑雨的兴趣从左边跳到右边兴奋的问着。
花远溪笑着说:“你在每次跳之前都要垫两下脚,声音就在这,而且你左脚总是太用力了。”
“哇!大叔,你好厉害啊!你是干什么的?”她抢过来他的水桶硬是要帮着他浇花。
“老奴是个花匠。”他无奈的看着这个女孩儿,竟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竟看愣了神,似曾相识,虽然身穿着北阙的衣服却看出了西蛮的韵味。
“不会吧?好可惜哦,你应该当将军啊!”桑雨一向最敬重会武功的人,可是在北阙除了应涟她还没看到什么高手,没想到今日竟见到了。
“呵呵。”他苦苦一笑。
“你收我做徒弟吧!”她说着就要跪下磕头,被远溪用水瓢轻轻一拦,力度十足,桑雨更是激动万分非要拜师不可。
“你就是西蛮来的小公主?”他望着她,一种复杂的感情涌上心间,“真像啊……”记忆的洪流迅猛的敲打着他冰封的往昔,这几日似乎所有人都逼着他活过来。
“像什么?”桑雨不解的望着他,心想着好像将军的一个人啊。
远溪努力将自己拉回到现实,“快回去吧,以后别乱跑了,被抓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不想回去……”桑雨低下头来没了笑容。
“二皇子对你好吗?”看着她的小样子,他心中很是不好受,“如果后悔了就回去吧。”
“父王说了我既然要来这,就别想还能回去。”桑雨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是没有退路了的。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他还是老样子!”
“你认识我父王?”
远溪轻声叹气,“年轻的时候……见过我的事不要跟别人说,快回去吧。”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等我哦!”这一次,她没有垫脚,轻轻一跳消失在远溪眼中,他不免心中一叹,果真是她们家的女子,在武学上天赋异禀。
只是,为何她们家的女子都这么笨?这么傻?这么痴?认定什么什么不管不顾一条路走下去,不管是白是黑,悲戚从眼中燃起,眸子里是那女孩儿的笑。
罢了,罢了,记忆封存的是自欺欺人。
应芜压抑了多日,他不说话躲避着所有人,终于,他坐在伏案上呆呆看着正在做绣活的童茗,轻声问道:“最近好吗?”
“谁?”童茗抬起头望着他十分疑惑,屋内没有别人,他们天天在一起是问谁呢?
他站起来向她靠近,双眼无神,“茗儿,不要怨我,我的心意你明白的。”
她无奈的摇摇头温柔的语气冲他说道:“我没有怨你啊!真的,虽然我为春喜不平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主意,你不要想太多了。”习惯性的抚向他的头,像是母亲的爱抚。
………【159:笑中带刺(第二更)】………
“那为什么躲着我?”而他就像个任性的孩子不依不饶一定要说清楚道明白。
“没有啊。”她知道他又开始恐慌了,放下手中的活赶紧给他倒了杯压惊的参茶,“对了,今天春喜看上去好多了,我们还在外面走了半天呢。”她想尽量说些轻松地话题,没行到却勾起了他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