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你一日的妻,就是一辈子的妻。”认定了这点,一切都变得好容易。
“茗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好怕,我怕我保护不了你,保护不了母后。”
应芜好害怕,死死的盯着爱妻的嘴唇害怕他说出恐怖的答案。“报!”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通报声。屋内的二人急忙整理了下衣服和思绪,应芜努力镇定自己:
“何事喧哗?”
“二皇子回宫了!”
“回来就回来了,难不成让我三跪九叩去迎他?”
“千岁,二皇子是被抬回来的。”
“什么?”朔望宫内,夫妻二人异口同声,一样的惊诧,不一样的心思。
当夜,整个皇宫都沸腾了,不是为了迎接凯旋的官兵而是因为一向所向睥睨的二皇子竟然重伤。
应芜的酒业瞬间清醒,他马上赶去皇后那商量事情,整个朔望,又静了。
“主子,不睡吗?”春喜提着灯笼的上下眼皮开始打转,却又不敢说什么。
“我睡不着。”重伤?什么样算是重伤?那个人是妖怪,也会受伤吗?那个魔王也会被敌人打得体无完肤吗?
………【025:伤在你身】………
她很想绕进二皇子的睡房,看看这个男人是否又在戏弄自己。可是一连五日,她都没有找到机会。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没有机会。
第六日,皇后终于想起来作为太子妃她应该随着太子去探望,可应芜却像个孩子般执拗,不愿去,童茗竟因为这样可以单身前往。
“你……皇兄,怎样?是否好些?”童茗感到很不自在,不大的卧房站满了下人,应涟似乎看出来了挥挥手让他们退了出去。
童茗还是感到很不自在,有旁人在不自在,没有旁人在也不自在。
“你没事吧?”童茗故意不去看他,避开那鬼魅的双眸。
“没事,只是快死了。”他说起来倒是十分轻松。
“我去叫人。”
“不用!外面的人都等着这一刻呢!”空桐应涟冷笑着像是在嘲笑自己:“太子妃,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
“皇兄,请自重。”
“哈哈!”
“你?”童茗转身想要离开。
“真的很疼啊。”他笑着捂着胸口拦住了鬼使神差的她。“血,太医说我体内的毒除非有人肯帮我吸出来,不然……哈!想不到我竟是这个死法。倒也有趣!”永远的桀骜不驯,永远像是在玩闹着什么。
“那为何不找人帮你?”
“有谁愿意送死呢?”说着他似乎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只留一声无奈,不再说话了。
童茗站在床边,等了片刻见床上的男人没了动静,她心莫名的开始发慌,小心翼翼的叫唤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026:骗子骗子】………
“皇兄?”
她将手伸过去轻轻一碰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难道?他真的就这么走掉?她不信,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是如此凄惨的离去,可是眼前的事实却又让她不得不信。
或许是本能,不知道哪来的一种本能,她扑上去掀开被子,只见他健壮的身体上缠着一层层药补,很厚,却还像是透出来了毒血,童茗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将药补撕拉开来一头栽了下去……
滚热的液体流入童茗的身体里,忘记了吐,只知道吸,更多的,更多的,将毒液吸入自己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