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睡吧,一会儿就天亮了,还要上朝呢。”她知道他的辛苦,虽然他们并没有相处几天,可是这几天她也看到了,这个叫太子的男人生活的并不容易。天蒙蒙亮时就要出门,月亮老高了才回来,还总是要看奏折看到很晚。
而关键的是,似乎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得到什么回报。
抛开一切情感,她可怜他。
………【026:出去走走】………
她抬起冰凉的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襟,他顺势抱住她,一头栽进她的怀里,童茗几乎能感觉到那双修长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她抱住他的头,这有点纤弱的男子此刻像个无辜的孩童,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正就是得不到大人的疼爱。
她从上而下抚摸着他的头发,两人没有说话,只是又近了些,此刻,他们像是人世间最相爱的同命鸳鸯。
这一夜,应涟出奇的睡得踏实,好暖,从来没有这么暖过,虽然不想离开这个踏实的梦,可是自律的太子还是按时起床,望着床上还在睡梦中的童茗,他低下身去轻轻一吻。
脸颊是她微弱均匀的气息。
童茗起床时屋子早就空荡荡的没了人,春喜等在门外伺候,简单梳洗后又开始坐立不安。
坐在梳妆桌前,铜镜中自己的影子恍恍惚惚让人心烦:“二皇兄的部队出发了没?”她想起昨夜清轩宫静的让人不习惯。
春喜在屋里边擦拭家具边答道:“不知道,主子,你问这个干什么啊?”
“哦,没什么,问问而已。”被人这么一问她有些心虚忙,是啊,怎么能问这些呢?不是已经决定不再去想那个人了吗?
“听说西蛮的人可凶残了,二皇子才带了一千人!不知道能不能打赢呢。”春喜的口气倒是不像在意应涟能不能赢,对她来说二皇子战死才是好事,毕竟她是太后的人。
“一千人?”童茗大感意外站起身来,春喜望着她也很是意外,不明白主子这是怎么了,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童茗低下头转过身去:“我……出去走走。”
………【027:一座宫殿】………
春喜放下手里的活忙拿来毛披风给童茗披上,想跟着却被制止:“你不用跟着了。”
“是。”虽然很不放心太子妃一个人出去,可她还是守住宫女的本分。
一千人?西蛮?她隐约记得这么一个地方,她的父亲提过,听说总是在边境腥风作乱,每每来犯本朝都是用些银子打法,今日要反攻了,为何只带这么点的人去?
那个人一副傲慢的样子应该没有关系吧?
童茗独自走在高高的宫墙之下,今日没有下雪,红砖露出了红砖的颜色,深深的朱红,让人压抑的无话可说,她突然发现这条道是那么长,她不知道想去哪又可以去哪,只是一直走,走,想走出这高高的围墙,在这里,她慌乱。
穿过一片干枯的草地,她猛地发现周遭静的出奇,这是什么地方?童茗有点怕,皇宫大的让人没有办法熟悉,她想回去却找不到路,只好向前走。
诺大的院子没有一个人影,她向里探了探头,一座看上去本该富丽堂皇的宫殿此刻像是被人遗忘的茅屋。
她大着胆子走过去,或许可以遇到什么人,后宫应该能见到宫女吧?
“有人吗?”她在殿外叫了声,出了冷冽的风没有点声音。
“有人吗?”她又大声喊了句,还是没人回答。
她知道自己应该马上离开,可是腿却不由自主的迈上石阶,大门已经破旧,她轻轻一推,尘土就吹了过来。
“请问这有人吗?”她刚想走进去只听得――
“你是谁?”一个声音突然很大声的在她身后响起,吓得童茗浑身一冷。
“啊!”
………【028:美艳椴妃】………
那人的手一把搭在她的肩上,童茗慌乱间猛地一回头,眼前却是一个粉衣女子,头上戴的乍眼的粉红色的月季花,:“不要怕,我是椴妃,皇帝的妃子。”
童茗僵在原地小声答道:“椴妃娘娘,我……我叫童茗是……”她一时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想来进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