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仔细检查过?”
“回小姐,已仔细检查过,死人皆是被一长约尺余的短叉,一叉入喉,瞬息致命而死,没有其他伤痕,不过四人面上均无异色,似乎死前已曾被迷昏。”
迷药,又是迷药!又是这样下三滥的手段,竟夺去我七世堂四条精英的人命,还把修君害的这么惨!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寒着脸吩咐他留下一批人好好的处理后事,接着下来几乎半天都没开一句口,大家自然都看出了我心情极其不好,也没人来打扰,我机械的催着军马跑在最前面,脑子里却不停的在转动,晋城在望的时候,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冷冷的笑意。
就算是一只病猫,也是有爪子的,更何况我不是病猫。
……
“二公子回来了吗?”我们敢进入客栈,才见了五哥和三姐夫,一抹纤细的身影就从楼上奔了下拉,惊喜万分的呼道,看见好奇四顾着新环境的修君,更是激动的眼含热泪,慌忙上前搀扶,没想到修君却突然避开她的手,往莲儿身边缩了缩。
看到修君的小动作,我暗中轻呼了一口气,心里多少感到一点欣慰,修君不记得白飞飞,对他来说其实是件好事,再看明显一副沪犊情绪的脸儿,我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个希望,真希望将来的生命里,莲儿和修君将能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依靠!只是事情能如我的愿吗?
不,不管能不能如我所愿,我都会保护修君,不会再让白飞飞有机会伤害到他的!
白飞飞一怔,纤手顿时停在空中,浓密黑长的睫毛颤了颤,泪光顿时浮了上来,哀声道:“二公子,朱公子说你失忆了,难道——难道——你连飞飞都不认识了吗?”
“二公子?飞飞?”修君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求助般的看着莲儿和我,秀气的问道,“莲儿,仙女姐姐,她是在叫我么?她也认识我么?”
“二公子,您——您怎么会这样?我是飞飞,我是飞飞呀!”一颗如珍珠般晶莹的泪珠儿从白飞飞洁白的面庞滑了下来,仿佛被修君的无知狠狠的伤害了一般。
见她又想来碰自己,修君轻叫了一声,更加躲向莲儿的身后,弱弱的问道,“莲儿,她是谁?”
“二公子,我是您亲自买回来的丫鬟呀——”
“白姑娘你又妄自菲薄了,修君一直都把你当做是他青睐的客人,你再这样说,修君要是清醒了一定会不高兴的。”见她还似乎要再试图靠近修君,我忙向莲儿使了个眼色,莲儿会意忙侧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白飞飞,同时将修君扶往一旁的椅子上。
“白姑娘千万不要伤心介意,修君兄弟不知中了哪个贼人的暗算,伤了大脑,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并不是有意要忘记姑娘的。”沈浪在一旁温和的解释道。
“是啊,白姑娘,他也不认得我们那,不过,你也不要担心,祝老前辈很快就会医好他的,到时候他一定会重新想起你来的。”熊猫儿也劝慰道。
我在一旁瞧着他们两个只微笑不语,回来的路上我也曾想过要隐瞒药圣父女的来历,可一转念,白飞飞和王怜花都不是普通人,身后也可能有自己的一批势力,迟早都会查出他们的真实身份,与其这样还不如索性坦荡一点,以免打草惊蛇。
“祝老前辈?”白飞飞泪盈盈的看了一眼药圣,忽然俯身便拜,道,“求求祝老前辈,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只要医好了我家二公子的病,飞飞来生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感激祝老前辈的大恩大德。”
“老夫这可担当不起!起来起来,快起来!”药圣忙伸手扶起白飞飞,他年龄本就大,因此自然不需要和年轻人一般拘礼,双手便直接扶住了白飞飞。
“既然修君小兄弟的病可以医好,大家就不要太感伤和多礼了,你们急赶了一天的路,必已十分辛苦,在下已在花厅备下了薄宴,为大家接风洗尘,七七,还不快请祝老前辈去用膳。”三姐夫笑着打圆场。
“是啊,有什么事等吃晚饭再说吧,修君肯定也饿坏了。”我有意无意的将白飞飞和修君再度隔离开来。
白飞飞,你现在的名字叫危险,我绝对不能让你再有机会接触修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场宴席下来,除了偶尔“忍不住”低头拭泪、几乎未动过筷子的白飞飞外,可谓是宾主尽欢。
只因我们回到晋城时已是酉时末,再经一番酒宴之上的你来我往,眼见已到了亥时。大家正欲撤席换座,酒楼的掌柜忽然跑了进来,在姐夫耳旁一阵低语。在场的大部分都是练武之人,因此他的声音再低,我们也听得个清清楚楚,他说的正是:“已在东郊十里处的破庙发现色使司徒的踪迹。”
“此话当真?”姐夫还未说话,我已眼睛一亮,大声问道。这几日以来,我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这位“青衣妇人”啊!
“回七小姐,自从小姐道晋城那日起,属下就已派人四处搜寻那恶贼的消息,如今这个消息已八九不离十了。”掌柜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