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大开做那种事?那还不如干脆杀了她算了!如果让外面那些人看见,肯定得传到殿下耳朵里,到时候自己就算真的怀上孩子了又能如何?摄政王殿下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娶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做王妃!
若是做不了王妃,她这些日子吃的苦、受的委屈,不全都白费了?
都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她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失去一切。罢了罢了,不就是一次吗,权当被狗咬了!
孟婆咬了咬牙,恨声道:“好,我答应你。但是说好了,不光得把门窗关严,你还得再设一道隔音结界,不能让外面的人听见动静!”
“你没有跟我讲条件的资格。”
鬼医冷声说完,便快步走到门边,跟外面的管事嬷嬷说:“孟姑姑的情况很不妙,若不用烧艾之术恐怕难以保住胎儿。劳烦嬷嬷叫人将门窗关严,再找些湿布堵住缝隙,不要让烟气外泄才好。”
事关殿下的血脉,管事嬷嬷也不敢怠慢,立刻叫人按鬼医的吩咐去做了。很多,所有的缝隙都被外面堵得严严实实。
鬼医冲着孟婆阴阴一笑,指着窗边怪声道:“孟姑姑,请吧——”
孟婆只觉得浑身发软,怎么都没有勇气起身走过去。虽然门窗全都关严实了,又用湿布堵住了所有缝隙,起到了一定的隔音功能,但是毕竟没有锁,外面的人随时可以进来。那么多人呢……她实在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鬼医大人,先前我用那般态度对您,是我不对,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咱们能不能……”她试图再争取最后一次。
鬼医却根本不给她机会,冷冷地打断道:“孟姑姑若是嫌门窗紧闭太闷了,那全都打开也无妨。微臣刚刚想起,烧艾时也并非必须紧闭门窗不可。”
“别!”
“那孟姑姑究竟打算如何?”
孟婆知道这事没有丝毫商量余地了,摆在自己面前的选项只有两个,要么忍受屈辱挺过这一次,换来鬼医的帮助,把假怀孕的戏码继续演下去,争取翻盘的机会;要么,就只能等着鬼医出去把所有真相全都告诉凌无殇,让他知道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怀孕,就连所谓的同房都是假的……
那日下在酒里的迷药是鬼医给她的,一开始的时候的确让凌无殇发了狂,做出种种色欲攻心的样子,可当她和几个婢女一起把凌无殇搀扶到寝宫以后,他就睡死过去了,任凭她怎么掐怎么咬,都没有半点反应。所以那所谓的彻夜凌辱,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这事别人不知道,但是亲手调制迷药的鬼医,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调出来的迷药究竟效力如何?他要是把这些都告诉凌无殇……
想到这里,孟婆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继续想象下去了。凌无殇对她的所有容忍,都是因为心底里对她多少怀有几分愧疚,以及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如果让他知道这两样都是假的,都是处心积虑的算计,他肯定会加倍地愤怒。到时候,自己能不能保得住这条小命都难说。
如何选择,其实已经不需要再考虑了。
孟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牙起身,一步步朝着窗边走去。
没什么的,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在哪里都没有区别的!
不过就这么一次,咬牙忍忍也就过去了,很快的!
没什么好放在心上的!
她不断地给自己心理暗示,努力地想要忽略掉屈辱的事实,假装这只是一件不值得在意的小事。
然而她终究还是骗不过自己的心,每踏出一步,心都狠狠地收紧一次,难掩的耻辱感如电流般蔓延全身,让她无法抑制地颤栗。
屈辱至极。
她甚至希望鬼医突然扑上来,粗暴地对她用强,那样她说不定还能稍微好受一点。至少可以自欺欺人地假装反抗不过,于是安心地承受一切……现在这样,自己一步步走过去摆好姿势,邀请人家来糟蹋自己,远比被暴力糟蹋更加令她难以接受。
尤其是想到外面有那么多婢女和嬷嬷,自己与她们实际上只有一窗之隔……孟婆便觉得,自己比青楼女子还要轻贱。青楼女子,都未必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强烈的耻辱感,将时间无限放缓,也将她向前迈出的每一步都变成了折磨,愈发的摧心折肺。短短的几步路,竟漫长得像是永远都无法走到尽头一般,孟婆终究是承受不住了。她开始越来越强烈地期盼,期盼鬼医能够扑上来,凶狠暴虐地撕碎自己的衣裳,给予自己疼痛和折磨。那样她说不定可以麻痹自己,忘掉这一段屈辱的路程,把一切都归咎于反抗不过,把自己当成一个柔弱可怜的受害者。
可鬼医偏偏不让她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