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回过头来的白慕,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江老的眼睛里写满了心疼。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老是一副铮铮不屈顶天立地的模样,其实,爷爷知道,你没有别人看起来的那么厉害,那么坚强,不是么。"
白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坐回了床边。
"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相信,很难理解,更不会去见你的姑姑,也不会去弄明白你的亲生父母和身世,你就是这么倔强,犟的人心疼呢。"
"你还记得我为什么给你起的名字叫做慕吗?"
白慕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爷爷你喜欢金不焕写的那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爱慕知不知。"
只见苍老的江老坐起身子满是感慨的说道:"把你留在孤儿院的人,匆匆的留下你,妇人问这孩子叫什么名字,那人说没有名字,姓白,急匆匆的便走了,是啊,说到底,从一开始你一出生,你就姓白,你在孤儿院的时候,别人一开始就叫你小白,后来,你跟着我,你叫白慕。"
江老眸子里满是不知名的色彩。
"可惜我没用,让你跟着我饱经风霜。"
"爷爷你说的什么话,没有你,我怎么可能上学?没有你,我怎么可能有今天,没有你,我怎么可能感受到最浓的情感,爷爷你就是的亲生父母。"
江老微笑着看着白慕缓缓说道:
"去见见你姑姑吧,你身上流的终究是白家的血,那落叶,也终究要归根的,儿童故事书上,不是有一个故事,叫做小蝌蚪找妈妈么,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白慕看着迟暮的江老,心里满是复杂的味道,点了点头。
"你走吧,我躺一会儿,睡一一会儿。"
。[,!]"嗯。"
白慕独自一人走出了医院。
时间匆匆溜走。
就在许久后。
这是一栋小房子,里面陈放着许多陈旧的家具,整个家看起来很是辛酸,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说,可就是这样一栋房子,这些年住着一个老人,和一个长大的孩子。
此时此刻,在一间狭小的卧室里,一个男人坐在床边,脚前是一个打开的红色箱子。
而男人的手中,提着一个落了许多灰尘的金色怀表。
电话响了。
男人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
男人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怀表,许久后,"嗯。"
"喂,你是白慕吗?我是白雨,那个,说来话长,你也许片刻之间有点难以置信,我是你的姑姑,亲姑姑,你在哪里,我能找你吗?见面了再好好说。"
"啵。"
男人挂掉了电话。
擦掉了怀表上的灰,坐在床上看了许久,任凭电话铃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不断响起。
打开怀表盖,表中时针已经早已不动了,永远的定格在那一分一刻,盖子上面贴着一副小照片,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一个眉眼柔和的漂亮女人应该是靠在他的身上,抱着一个刚出声的孩子。
这个男人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怔怔出神的男人回过神来,似乎在犹豫,在踌躇,在思索。
最后,男人提着怀表在半空中,看了不知道多久,另一只手拿起电话。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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