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婉瑜站在自己面前,涂大娘一时忘了语言,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秦婉瑜不管她,直接发问:“你把吴萌萌带哪去了?”
被秦婉瑜猜中的涂大娘怎么可能告诉她,立即矢口否认,“什么萌萌?我哪知道她去哪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可以睡一觉,怎么可能带上她?她又没给我钱。”
“你少装蒜,赶紧把人交出来?”秦婉瑜拉着涂大娘的衣服差点把她从中铺拉下来。
在旁边鬼鬼祟祟的大哥这时候挺身而出,为涂大娘打抱不平,“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凶呢?好好说话嘛!把这位大娘拉下来摔了,你可是要负责的。”
陆锦程错开身子站到大哥面前,“你是哪来的?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被陆锦程的话吓得跳脚的大哥急忙撇清关系:“我都不认识她,能跟她是什么关系?我就是见不惯你们年轻人欺负一个老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涂大娘见有人给自己帮腔,便大声嚎起来,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我真的是冤枉啊!我都不认识你那个什么萌萌,却跑来找我要人。你朋友那么大个活人,我还能把她藏起来不成?我都五十多岁了,怎么可能搬得动?哎呀!冤枉啊!”
听到吵闹声的章永胜直接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秦婉瑜和陆锦程严肃的样子,便对中铺上的涂大娘说:“把你的票拿出来检查一下。”
涂大娘见章永胜戴着红袖标,知道他是工作人员,偷偷与大哥对视一眼,便从包里摸出一张车票递给章永胜。
章永胜接过车票仔细核对,“你马上到站,赶紧收拾东西下车。”
说完,章永胜对其他人说:“大家都散了,前方到站湖城站。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下车!”
陆锦程牵着秦婉瑜的手离开了,往前面一节车厢走去。
大哥跟着陆锦程和秦婉瑜走了一段,赶紧回头找到涂大娘,窃窃私语几句,从对面中铺的被子下将吴萌萌拖了出来,套上一件带帽子的大衣,把整个人遮住大半。大哥搀扶着吴萌萌,假装是一对夫妻,手上提着吴萌萌的行李包,一边往车厢门走,一边小声嘱咐:“媳妇儿,慢点走,小心脚下。”
涂大娘跟在他们身后,一边用手梳着头发,一边四处观望,看秦婉瑜他们是否有发现她。
火车缓慢进站,车门打开的瞬间,人群一窝蜂地往车下涌去,大哥扶着吴萌萌随着人群一起被挤了下去。涂大娘紧随其后,接过大哥手上的行李包,一起朝出口走去。
在车站恭候多时的警察一拥而上,一把将扶着吴萌萌的大哥和涂大娘压制住,反手铐上手铐。
厉声喝道:“是不是向波?”被警察压在身上不能动弹的大哥老实回答:“是的。”
“你是不是涂红梅?”“是的。”
知道事情败露的二人没有一丝挣扎,任凭警察推搡着离开了站台。
得救的吴萌萌就地检查,几名医护人员将她扶到一旁的长椅上躺好,做了简单的检查后,给她服用了解药,秦婉瑜拿着一杯温水,喂了进去。
几分钟之后,吴萌萌悠悠转醒,“婉瑜,我们到了吗?”
“萌萌,你醒了?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秦婉瑜一把抱住吴萌萌,哭出声来。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吴萌萌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陆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