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皓风叹了口气。原谅我吧,阎少,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天驹!天驹——”
昏昏沉沉中,斐茗熏的嘴里只挂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似乎只要念着他的名,自己就有撑下去的勇气。
旁边的人是看得无限心酸。
幸好警方办事能力强,斐茗熏才能及时从一帮歹徒手里被救出来;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么柔弱可爱的女人居然会被折磨成这样。
她几乎全身上下都是伤,尤其头部更是肿了数个包,让人看得十分不忍。
“熏熏,熏熏。”程芙葳泣不成声地守着她,希望好友能够否极泰来。
“天驹——”虚弱的人儿,仍然挂念着所爱之人。
“别喊了,那个无情无义的人不值得让你挂心。”龚芸琛为她感到心痛。
斐茗熏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阎天驹不但人没到,连电话都没打来关心过,实在令人心寒。
这样的男人哪里值得斐茗熏费这么多心思?
“天驹……”
“笨蛋,你真的好笨。”龚芸琛突然转身,一脸杀气腾腾。
“芸琛,你要去哪里?”程芙葳沉重地问。
“我去找阎天驹那个王八蛋算帐。”
“这和阎天驹无关吧!”
“有关!”斐茗熏想的念的都是他,而且不管怎样这次算是自己对不起她,龚芸琛无论如何也要将阎天驹拉到斐茗熏身边来不可。
“芸琛……”程芙葳阻止不了她,只好由她去。
“等一下、等一下,你走慢一点好不好?”龚芸琛急忙追赶着前方挺拔的人影。“阎天驹,你听见我的话没有。”
“你想做什么?”阎天驹没想到这么倒霉,居然如此冤家路窄,连在香港也会撞见她。
“做什么?你不是一直说对我很有诚意、想娶我。怎么现在看见我像见鬼一样?”跑得跟什么似的,她有这么差吗?
“对不起,我很忙。”阎天驹对人向来就冷漠,只有斐茗熏例外。
“阎天驹,你别再一直走、一直走好不好?腿长也不用这样吧!”龚芸琛辛苦的在后面追赶。
“我说了我很忙。”
“那你也要停下来无听我说。”龚芸琛十分固执,追不上干脆抓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往前。
“龚芸琛,你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拉扯扯很难看。”阎天驹口气不佳地训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反正我们都要结婚了。”龚芸琛口气很无赖。
“谁要跟你结婚……”阎天驹察觉自己讲错话后,立刻甩开她继续走。“我是说我介意,我非常介意。”
他们毕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在大街上如此吵闹成何体统?阎天驹可不希望自己成为杂志上的焦点。
“哼!你以为我时间多,没事还会亲自跑到香港来?如果不是段皓风那个死家伙不肯把你的联络方式告诉我,只肯说出你的去处,我用得着这么麻烦吗?”龚芸琛气呼呼地继续追嚷。
“那我真是好奇了,有什么重要的大事需要劳动你龚大千金亲自出马?”
“你这么聪明,难道会猜不出来?”
“我……”阎天驹突然停下脚步,脸色一变地抓住她。“熏熏怎么了?”
“哈!你终于开窍了,我以为你真的无动于衷。”龚芸琛嘲讽着。
“快说。”他加重了手劲。“她到底怎么样了?”
“哎哟,好痛耶!”
阎天驹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赶紧放开她。
“快说啊!”
“她被绑架了,而且全身伤痕累累。”这么大声干嘛,害她耳朵都快聋了。
“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