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目光,青羽坦然的以目光相迎,动了动唇,最后化为一声轻叹。
“怎么?”刀疤男笑的凶狞,“姑娘这是想帮她求饶?或者干脆代替她?”
舒青蚨眼中瞬时溢出了狂热,“对,对,舒青羽,你替我吧,你这些年吃我们家,喝我们家的,就当是还债!”
青羽瞬时感觉荒谬,笑还未及到达唇齿,便从喉间溢了出来,她猛然转过眼去,将舒青蚨定定的看着,诧异的语调高扬:“舒小姐的脑袋是让门板夹了吗?让我替你,那我可能问一问你,凭的什么?”
舒青蚨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嘴唇微张着愣了,“什么凭什么,这些事本就该你这种低贱的人……”
青羽以笑声打断她的话,声音极其轻柔的说:“那么,高贵的舒小姐,我想问问你,你究竟是为何临驾寒舍呢?
其实忘了也无妨,我可以很负责的回答你,想让我替你,门都没有,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说完,青羽便挂上了事不关己的表情,将脸别了看,如果仔细去看,便能发现她不住颤抖的睫毛,那是因为极致的怒气所致,她始终想不明白,这舒青蚨怎么能以这么理所当然的口气,去劝别人跳下火坑?尤其她还是她刚害过的人。
谁真的,她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余力去帮助她,而且,她
一点也不觉的舒青蚨可怜,反而觉着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若她没存着害自己的心,老老实实的在府中呆着,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同样,她不是佛主,没有那种割肉喂鹰的精神,尤其喂舒青蚨这只喂不熟,捂不热的白眼狼!
耳听舒青蚨的叫骂声,开始远去,一道开门声飘入耳中,青羽忍不住睁眼,朝声响处瞧去,舒青蚨半个身子,已经被人拉入了房中,便是她使命的挣扎,也拗不过两个壮汉的力气。
在身子没入房屋之际,她冲青羽投注来一道无比着怨毒阴冷的目光,化为毒咒,将青羽纠缠上,在无数个午夜梦回之际入梦而来……
房门闭合,将一切污秽的语调遮挡,也挡住了舒青蚨异样惨白的脸,青羽知道,自己的脸色定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明知道,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可青羽心里还是忍不住涌出负罪感,然后她想,慕少秋说的没错啊,她果真是心太软,哪怕是对想害她的人,心肠仍旧硬不起来,真是个贱骨头的典型!
青羽自嘲的笑,耳边传来的是属于舒青蚨,从未间断过的嚎叫,一声一声恍若魔音穿耳,令她手脚发寒,渐渐一切感官好似离体而去,只剩听觉变得异样敏锐。
刀疤男瞧着青羽呆滞的模样,眉梢不由的跳动了下,随即另有一事跃上了心头,“二柱,瘤子出去多久了?”他抓住身边一个望着屋子垂涎的汉子,急躁的问。
叫二柱的男人呆呆傻傻的“啊”了一声,被刀疤男异常冰冷的目光扫过,瞬时清醒过来,口齿连贯的一口气回答:“哦,瘤子,他去了好一会了,那小子,出去叫个人怎得如此墨迹?”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刀疤男狠狠的摔开手,拉扯的力道,带的二柱一个踉跄,才站稳身。
他揣揣不安的搓了搓大腿,望向大门方向说:“大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刀疤男心里咯噔一跳,抬脚踹了那二柱一下,“去,你去门前瞧瞧,机警着点,若有事立马回来知道吗?!”
二柱“欸”了声,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支了半个头朝外望去,便见一个黑影立在不远处,外面黑啦吧唧的,也瞧不见人样,但见那人脖子边上鼓出一块瘤块,可不就是外号瘤子的汉子嘛。
他面露不虞,直起腰来就训瘤子:“你这混小子,让你带人进院,你在这墨迹你娘的蛋呢!”
外号叫瘤子的汉子没回话,反而晃晃悠悠的走远了,这把二柱给气坏了,追了两步上前,拉扯住瘤子,照头就给了他一巴掌。
触手之际,被一种粘稠温热的东西沾满了手心,他觉着不对劲,摊开手一看,是血!
在看瘤子,近距离之下,他本来生的滚圆的头,塌了一半,鲜红的血好似流不尽一般,从塌陷的地方流出来,沾的脸上都是血,双眼因承受了巨力,而从眼眶中凸了出来,瞪的滚圆。
“瘤子!”二柱嘶声大喊,还没来及喊出第二句,便觉后脑一凉,抬手摸去,又是粘稠温热的东西沾上了手心,他缩回手一看,鲜红的,那是属于他的血,喉咙间似是卡了一团的东西,难以吸气,只剩噗噗出气的力气。
“他,娘,的……”说完,叫二柱的倒在了地上,几个抽~搐,断了气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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