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甚!”同样的惊呼出至于子恒,他三步并两步的冲上去,拉了莲容的手臂使出全力地拉,莲容被他拉的东倒西歪,却犟着劲不肯起来。
“你起来,给我起来!”
子恒扯着嗓子在莲容的耳边喊,莲容这才将低垂的头抬了起来,眼中似有泪光翻滚,星星点点,欲落不落。
青羽将莲容巴掌大的脸细细瞄着,她有一双细长的眉眼,便是皮肤不算白皙,细腻,也因这双好看的眉眼,而显得娇柔动人,好似是从水墨绘图中走出来的仕女,虽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丽,却如行云流水,百看不厌。
楚楚动人不外如是吧。
青羽撇了撇嘴,将视线调转到子恒的身上,看着他蹲到莲容脸前,握了她的肩膀,骨节因全力所致挤得皮肉发白。
他眉尾高挑,眼眸微眯形成凶态,却在说话的时候,将声音压的极低,“你能不能不这样,能不能有些骨气,别让人瞧着轻贱,行吗!”
莲容眼瞳猛然窄下,眼珠晃动的转向子恒,贝齿咬住下唇,陷入肉中,一股腥甜自舌尖漫开,“骨气?”
她笑了,手指使力绞着裙摆,将落不落的泪,一滴一滴的朝下掉,“子恒,谁都能觉着我轻贱,说我没骨气,偏是你最不能,也最没资格说我!”
她咬着牙,将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出现愤怒的,“子恒,你来告诉我,骨气能不能换顿吃食?能不能让我们住进有墙有盖儿的房子里,能不能让我们穿的暖暖的,不能吧!我只是想把握机会改变我们的生活,有错吗?啊。”
子恒无言以对,将头低垂,又闻莲容在耳边,哑着嗓子轻言:“子恒,我知你一项有骨气,做不来这些,那,那些轻贱的事,我这个做姐姐的来做!只求你莫在拦着我!”
莲容突然抬手使力,子恒猝防不及,被她推倒在地上,莲容看都不看他一眼,朝着青羽叩头,嗑的嘭嘭响,
可见是使了大力的。
眼见她一脸不疼不痒,青羽是真心替她疼,嘴唇动了动,青羽依旧冷眼睇着,她相信等待会让自己得到答案。
连磕了几下后,莲容终是停下,抬头说:“小姐,求您收留我们姐弟吧。”说话间,她又嗑了几下,慢慢的抬头,眼中蓄着泪,一副好凄凉的模样,哀声说:“我知小姐对莲容不甚喜欢,可我们实无可去之处。
小姐,您是菩萨心肠,若是肯收留我们,莲容便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小姐的这份恩情!”
青羽眉头拧了下,随即松开,微微翻眼望天,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让她在这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不过是求收留,至于这样吗?
青羽忍不住微微叹息,突闻身后响起匆匆的脚步,回了头,见是柳慧苒,紧绷的脸足以表露她此刻的愤怒,而她怒视地落点,令青羽瞬时明白,这份愤怒是冲着自己来的。
眉头随着情绪的波动拧起,青羽转回头看向莲容,后者目光闪烁,肩头微缩,似是要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反而将做贼心虚的心态,尽数展露。
青羽的眸光沉了下去,在柳慧苒拉住她手臂的时候,翘起了嘴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羽儿,这莲容丫头怪可怜的,你怎好难为人家。”柳慧苒说的婉转,话里话外却透着个意思,是青羽在欺负莲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