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的人只能躲在建筑物中苟延残喘,期待危险不要降临。
其次,作为徐浅浅老巢的月湖岛还没有沦陷,隐藏在湖底的傀偶和世界树以公园为中心构建的一片防区。
保护徐浅浅这段时间创建的产业和员工。
甚至,当世界树判定灾难已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控制时,便依据徐浅浅留下的名单,逐个去寻觅少女所在乎的人。
并将他们收拢到月湖岛,等到少女的归来。
因此,现在的徐浅浅便想要第一时间返回月湖岛,将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人全部接出东海市,至于城市中心的血肉母树。
徐浅浅感受着那逐渐强大的气息,少女很识时务的准备选择退避。
即便是在东海市没有遭到破坏,“国土”完整前徐浅浅都没有把握去对付这尊正在以投影的形式降临的邪神,更何况是现在了。
量力而行,更何况天机道人话语也让徐浅浅知道了,邪神的降临并不意味着完全没有的回转余地,只要未来有机会,再次收复东海市也不是不行。
只是就在徐浅浅还试图挽救之际,一架隶属于联邦异常事务调查局的运输机已经到达了东海市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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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飞机后方的舱门缓缓打开,联邦一区的三大王牌,外号暝渊剑士,忘川归者,活着的传奇,剑宗宗主,守望者的领袖,“暝”来到了东海市的上空。
一道遮天巨幕以运输机为中心缓缓展开,另一个“世界”就这样出现在东海市的上空。
那是一个充斥着死寂的世界。一条波涛翻涌的河流,从一片开满红色花朵的荒原上蜿蜒淌过。
凑近细瞧,河水浊黄不堪,其间竟夹杂着人类的身影。他们在水中起起伏伏,却始终未被河水全然淹没。就这般,他们带着痛苦的神情,被河水裹挟着向前,直至河流的断流处,骤然一落而下。
远处,徐浅浅面色惊恐的见证了这一幕的发生。
只见悬挂于天际河流突然被一缕剑光斩断,原本奔腾不息的河水如脱缰野马般从溃口处汹涌奔泻,自天际朝着下方的东海市倾盆而落。
那水中裹挟的生命皆发出令人牙根发酸的尖啸,恰似饥饿的猎狗瞅见猎物,所经之处,一切皆被无情吞噬。
随着浊黄河流彻底落入东海市,所到之处所有“活着”的存在皆被杀死,无论是他是母树的子嗣,还是侥幸存活的幸存者。
他们都被无情的剥夺了“生”这一概念,就连城市中心的血肉母树虚影也无法逃脱。
感受着东海市当中的生命气息正在以一种不可思的速度消失,徐浅浅目眦欲裂。
那是什么?
那人类能办到事情吗?
原本疾驰的汽车缓缓停下。少女眼睁睁看着东海市,被自天而降的河水一点点吞噬。一切都结束了,从今天起她徐浅浅将失去一切,与她十八年人生紧密相连的所有都将消逝。
少女什么都没有做,理智告诉她现在立刻远离东海市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感性却在心底嘶喊,要她愤怒。这分明就是一场谋杀,东海市还有那么多鲜活的生命啊!
然而,理性又一次冒出头来,提醒她这或许的确是最好的抉择。将血肉母树扼杀在此处,方能把牺牲降至最低,当下的牺牲似乎成了必要的代价。
但感性再次强烈反抗,质问凭什么要牺牲她所熟知的人们?凭什么那些人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让成百上千的人去送死?难道仅仅因为他们不是付出牺牲的那一方吗?这所谓“必要的代价”,简直是狗屁!
就在少女内心天人交战、痛苦挣扎之时,一缕刺目的白光从城市中心骤然扩散开来。
还没等少女做出任何反应,那白光瞬间如汹涌潮水,将一切吞噬殆尽,整个世界刹那间化为一片茫茫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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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姐姐好香。”
感受着脸上温润的触感,少女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此时一股刺痛从少女的脑海中传来,强烈的疼痛感让她刚支撑起身子无力倒下。
到底是多久,少女亦或是少年没有再体会到这种无力的感觉。
她好像发烧了。
看着眼前的熟悉的天花板,以及身旁抱着自己正在不断流口水的徐珏,徐浅浅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