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言这时才想起来生气,抄着手抱在胸前,微微噘嘴。
“干嘛自顾自给人洗脸?你又不是我娘。”
墨沧溟被他骂的一愣,暗叹,为什么都分开那么久,死也死过几回了,前妻说话还是这么没溜儿。
“是,我错了。”墨沧溟低头道。
他脱下自己上身的寝衣,给林颂言盖上了脚,“你别着凉。”
说完,就赤裸着上身,下了溪流里给林颂言抓螃蟹。
林颂言一看他要往满满螃蟹的溪水里踩,想起自己就是这么被夹的,急忙制止他。
“哎……”
墨沧溟扛着鱼抄,回了上半身,用很好听的磁性的鼻音问:“嗯?”
林颂言看见他上半身块状的肌肉,还有腹肌之下延伸到裤子里的人鱼线,心跳突然就跑到了耳边。
他听见自己心跳声快到能去秧歌队打鼓了,只好抱着膝头道:“没……没什么。”
他的担心真多余,墨沧溟那样的气场,螃蟹哪个敢来咬他?
全都被他的威压震的肚皮朝上,任君捞取了。
捞了满满一篓,墨沧溟两步迈上了林颂言旁边的石头,在流水潺潺声里递过螃蟹篓。
“给你,带回去吧。”
林颂言抿紧了唇,看着他道:“我不太会做螃蟹。”
墨沧溟:“很简单,放在水里煮一下放些姜片和盐巴、花椒就可以。”
林颂言:“我没有那些东西。”
墨沧溟:“我昨天不是还给你送了?”
林颂言:……
草丛里的蛊奴,两手锤着青竹的肩,暗骂墨沧溟,“真是个笨蛋,你正好去他家给他煮螃蟹啊!”
青竹:“你家殿下就跟寺庙的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都快成佛了。”
只见,林颂言继续道:“我想回山洞了。”
墨沧溟有些恋恋不舍,只好垂下眼睛点点头,“嗯,那我也先走了,明天再给你送些调料。”
说完就放下螃蟹要转身走,不敢再和林颂言多说一句话,害怕被讨厌。
谁知,林颂言道:“可是我脚疼,走不了了。”
墨沧溟步子一滞,有些担心,“我不是……已经给你滴过我的血了?不应该再疼了,魔族的自愈能力很强的。”
林颂言:……
蛊奴和青竹双双扶额,互相支撑着有些大脑充血的对方,生怕对方的脑血管崩了,会爆自己一脸。
怎么墨沧溟这么笨啊?他爹妈怎么不长半个脑子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