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时候,他更像个有些浪荡的风流公子,比白音尘的清冷眼神更能让人疯狂。
蛊奴赶忙低下头,不再看这双惑人的眼睛了,她知道,她一个臭打工的,和魔君没故事可以写。
“殿下,还请您恕罪!是蛊奴的错,没认出您来,反倒给您下毒,还把夫人放走了。”
“那隐瞒了您身份的蝎子王,我已经磨成了粉,专程带来孝敬您了!”
说着,蛊奴便从百宝袋里,掏出一大盒的蝎子王骨灰,“这个粉泡水喝,可以强身健体的。”
墨沧溟接过来,看着那盒子舒朗一笑,道:“我收下了,你不必紧张。”
墨沧溟的确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虽然他被折腾的不轻,但那七百多种蛊毒入他体内,反而能为他所用,帮助他锻造新的身躯。
何况,他望着蛊河中的景象,心情尤为的不错。
因为,林颂言正和他的旧躯壳待在一起,苦苦挣扎在蛊河之中。
蛊奴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她最会察言观色,立即祭出一段能把马屁股拍舒服的好话儿来。
“魔君殿下,夫人对您真是情深似海,即便那头有四个男人为他赴汤蹈火,他也还是选择跳下蛊河,与您的尸身在一起。”
“看来,昨夜他说不救您,不过是因为救不了您,说的气话罢了,现在早已经悔不当初了。”
她说完这话,便观察着墨沧溟的表情。
果然,墨沧溟的嘴角悠悠上翘,听的很受用很熨帖很美滋滋。
看来这魔君早早从蛊河里脱离白音尘的旧躯壳,锻造了新躯壳,迟迟不来圣殿让圣君安心,真是在这儿欣赏媳妇哭坟呢!
林颂言扒着白音尘的尸身,如同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抱着他唯一能栖身的浮木。
他哭的泣不成声,墨沧溟心里一定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吧。
“嗯,看来,他只是嘴上不想承认,心里还是眷恋本君的,这又是何苦呢?”
“本君虽不会对他生什么怜爱之心,但总不至于要他跌落蛊河,看他被人争抢欺辱。”
蛊奴在墨沧溟背后,嘴巴默默撇出一个好似蛤蟆一样嘴角向下的形状。
她偷偷摇着脑袋重复墨沧溟的话:他是眷恋本君的!本君不会对他生什么怜爱之心!
嘁!谁贱嗖嗖站在这儿看了人家一个时辰啊?
看的大嘴岔子咧成了门把手!
你可省省吧好吗?
身为魔君,那七百多种蛊毒墨沧溟尽数了然,比圣君和少主还熟悉。
他给林颂言解情蛊毒,会转移到他自己身上,且无药可医,他会不知道吗?
魔君这是动了凡心了,他为了人家情愿受蛊毒之苦,他自己还丝毫没察觉的那种。
蛊奴马上端出一副标准的奴才脸,“那么殿下,咱们何时把林仙君……夫人捞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