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炎陵宗和水源宗,就是前车之鉴了。
哎,若是魔君还在便好了,他还用得着向白音尘献殷勤吗?
圣君以手撑额,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
白音尘带着三只濒死的宠物,站在了蛊河之畔。
看着昔日自己作为墨沧溟,曾经亲自跳下的地方,他心中无比平静。
那些蠕动的毒虫们,密密麻麻好似一条红黑河流,惊涛骇浪一般,随时能将人榨成血肉之浆,再蚕食殆尽。
此时,蛊河的对岸,有一位少女身穿黄绿衣裳,头戴银灿灿的厚重饰品,在风中哗啦作响。
她望见了白音尘,招招手道:“白宗主,您来了。”
这姑娘正是方才的蛊奴。
白音尘隔着蛊河与其相望,若是他想进入苗疆圣殿,就要涉过这条蛊河。
这可是苗疆的护城河,千年屹立不倒的连家人,就是凭着这个保卫着一方安泰。
白音尘:“本座是来找圣君的,放吊桥吧。”
蛊奴略微有些诧异,“哦?您难道不是来找林小仙君的吗?圣君命我在此,将林颂言所中的蜘蛛情蛊解药赠与您呢。”
白音尘听过,表情十分讶异,好像对蜘蛛情蛊非常敏锐。
随后他又恢复了冷淡神色,道:“那个不急,我当真找苗疆圣君有要事。”
蛊奴不明白了,要事?
莫非白音尘见圣君这样有诚意,他还不肯善罢甘休?
难道白音尘还非要报此仇,与少主过不去吗?
“白宗主,我家少主不懂事,您莫要与他计较,圣君已经让他日日承受十次毒虫噬咬,还望您能消气。”
“今晚,您尽可以凭着那情蛊,与小林仙君欢爱春宵,定然会抵死缠绵今生难忘的,这也是我们圣君送您的歉礼。”
白音尘发现自己与这苗疆少女根本说不通……
他无心找连灵羽兴师问罪,而是要与圣君亮明自己是墨沧溟的身份,以求东山再起的。
接回林颂言只是顺手的事。
而且,他深知那蜘蛛情蛊他一给林颂言解开,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苗疆的蛊毒,他悉数了如指掌,怎会不知圣君是要给他下套?
但是,蛊奴大有他不答应放过连灵羽,就不放吊桥的意思。
这是把白音尘当成一个老色鬼,好像一天就剩下裤裆那点儿事了。
白音尘妥协了,“好,那我便谢了圣君好意,还请姑娘引我去寻林颂言。”
“共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