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尘:……
这个小炉鼎,莫非还要原谅他不成?
明明有时候也是个炸着毛、张牙舞爪的小猫,但随便捋一捋毛,把他捋顺了,他还是会对你喵喵叫。
怕不是个傻子吧?
是谁对他有一分好,都可以拐走吗?
还是很难想象,方才如果不是白音尘拦下长离,长离会把林颂言带到什么地方。
白音尘低眼望着肩膀上的少年,随手将他脸上散落的头发捋到了耳后。
捋到一半才想起来,该死的,演师祖演的还挺入戏。
这样想着,他又对着林颂言那堆碎发,胡乱抓了一把,弄得更乱了。
像是一只在风中凌乱的流浪猫,白皙的皮肉在毛发里显得粉嫩粉嫩。
衣领因为他太清瘦而松松垮垮,白音尘的白发都顺着衣领溜了进去,一直延伸到略带薄肌的胸口。
事实上,林颂言对这些全都有感觉。
他就是想唤醒师祖的良知,晚上醉醺醺不省人事,能逃过一劫。
难不成他喝多了,白音尘还能对他有兴致?
嘁。
直到白音尘把他扔进了热气腾腾的药泉之中,他才知道他的认知出现了问题。
白音尘特意把他放在水里,便能瞧见那诱人的南海鲛人族扮相。
长长的半透明鳍耳散发七色光芒,脸上也有珍珠粉散发的盈彩,额间一点鲛人泪的坠子,让整个人娇媚了许多。
林颂言有五分醉,另外五分是清醒的,足够他眯缝着眼睛,偷瞄师祖的行径。
这个时间,药泉是白音尘的私人领地,掩映在一片竹林之中。
若是没人来,冰灯便不会亮起,只能借着月光瞧见对方。
在咕嘟咕嘟的热气之中,白音尘把他圈在怀里,一瓢一瓢的水浇在他的头顶。
记得刚开始带他从墨沧溟那儿回来的时候,白音尘给他洗澡很是嫌弃。
不过现在,倒是像在进行打理自己的宠物,一根头发一根头发的洗着。
边洗着还边道:“醉了倒是好玩儿的很,乖巧多了,总算有个炉鼎的样子。”
林颂言:……
他现在醒过来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