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林颂言的眼睛仍然被白音尘蒙着。
“师祖,您放开我吧,周围都安静了。”
白音尘居然没说话,而周围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师祖?”
白音尘这时候终于回道:“等等,还不够远。”
林颂言有些纳闷,问:“师祖,我们要干什么?”
他的睫毛在白音尘手心眨动,白音尘兴许觉得痒痒,身子僵硬了一瞬,不动了。
下一刻,林颂言突然感觉自己额头上温了一下,有极软极轻的触感。
就好像,有人在吻他……
他心里一惊,不敢确定,但是……这事也不好开口问。
总不能直接问:师祖,你亲我干嘛?你变态啊?
漫长的一个类似吻的触觉,让林颂言觉得心里发麻,脚下都发了软。
他身后好像有一堵墙,而前方好像也有一堵墙,带着温度的墙,似乎是师祖伟岸滚烫的身躯。
他幻想着,兴许他在被白音尘压在一堵墙上亲着,一只手还被死死压在头顶,如同一只被肆意啃食的猎物。
可是……林颂言不能挑明。
须臾,额头上的触感消失,白音尘终于道:“好了。”
林颂言红了脸,“哦。”
他的眼睛被白音尘缓缓放开,这才发现,师祖其实离他很远,根本没在他眼前。
两人大概能隔一臂距离,月光下,白音尘面容极度清冷,表情坦然。
林颂言觉得自己刚才想多了。
师祖怎么可能会亲什么人?兴许他只是被指头碰了一下吧。
白音尘上下打量他,问:“又脸红什么?”
林颂言不答,反而有些羞涩的问,“嗯……师祖,您今年多大了。”
白音尘一下子被问懵了。
他是墨沧溟啊,他哪知道白音尘这个老不死具体多大了?
“嗯……我记不清了,太老了。”
林颂言低头,“哦”了一声,又加了一句,“我今年,二十二岁。”
白音尘:……
这人是什么意思?就是提醒自己,别想着老牛吃嫩草吗?
他承认,刚才是忍不住亲了林颂言一下。
但是,这孩子蒙上眼睛的样子,的确是乖乖巧巧,好像一只无害的绵羊,没有平日里那股贱嗖嗖的德行。
就在白音尘心烦的时候,林颂言又问了一句,“所以……您为什么对我和对别的徒孙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