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烨眸光一暗,鹰隼般的视线落在掌印上,竟然伤的这样厉害,而她却拖了十多天才回来。
“公子?”半天没有上药,幽暖烟疑惑的催促了一声,初春的天气依旧有些的凉,尤其是窗口的风不停的吹了过来,让半裸的上半身显得有些寒冷。
“怎么伤成这样,幽幽,你大意了。”平淡的语调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背对着幽暖烟的面容里却闪过一丝疼惜,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伤了不再对他说,总是依靠身后的梅兰竹菊四个侍女。
白烨犹记得她还身小的时候,总爱溺在他身边,甚至连晚上也挤在他的床上。
在他还没有教授她男女有别的时候,她似乎就疏远了自己,目光有些的迷离,笑容也渐渐的虚幻,他再也看不透她。
或许是从他开始筹建鬼府时的时候开始了,一开始他是很忙碌,常常都是早出晚归,似乎似乎从那个时候起,她与他有了距离,她不再信任他,不再依赖她,甚至在风冽,雨浪,奔雷,和铁血相继入了鬼府之后,她开始溺着新来的同伴,而不再像影子一般追随着他的身影。
将珍珠般的药膏倒在掌心里,白烨轻柔的走了过向了床边,修长的手指轻柔的将药膏涂抹上了那无情的掌印。
背后温柔的触感下,幽暖烟原以为她不会有什么感觉,可在白烨手指席上后背的瞬间,纤细的背立刻挺的笔直,僵硬之下,整个身上的肌肉都绷的僵硬。
察觉都手指下僵硬的身子,白烨一瞬间冲淡了眼中那纠缠的迷离之色,薄细的嘴角在瞬间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原来她不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公子好了没有?”背后的动作越来越轻柔,幽暖烟的感觉却在同时越来越敏锐,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温润的气息呼在背上,而不习惯这样亲昵的感觉,让幽暖烟很难保持一贯的清冷。
“伤的这样重,你该小心一点的。”一点一点的涂着药,指腹下的细致感觉让白烨有着瞬间的心神荡漾,可片刻间,俊逸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幽幽,幽幽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喊叫声,随着声音的落下,木门也被大力的推了开来,“幽幽,老大?”
风冽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老大的动作很快,可推门而入的瞬间,他还是清晰的看见了幽幽半裸的身子,老大和幽幽?
风冽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向着脑袋涌了上来,震惊后,暧昧一笑,朗声的打趣道:“老大,你不公平,你可是警告我不准对鬼府的女人下手,老大你竟然和幽幽在房里。”
有些庆幸风冽的到来让她结束了刚刚尴尬的境地,幽暖烟慢条斯理的将衣服整理好。
“不过看不出来幽幽这么瘦,后背居然那样的诱惑人。”不仅调侃,风冽甚至暧昧的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其实老大的速度太快,他只看见老大迅速的拉起幽幽的衣裳,只是肌肤,他可是半点没有瞄到。
“你来做什么?”脸色有些的不善,白烨站起身来,看向依靠在门口笑的暧昧不已的风冽,听着他口无遮拦的话,一贯总是无波无情的心绪竟有着微微的烦躁。
“老大,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再笨也跟了老大不少年,所以风冽清晰的感觉出老大情绪的不平静,毕竟被打断好事,是个男人都会不爽的,更何况老大,“下次我来一定敲门,绝对不会打扰你和幽幽亲热。”其实这哪能怪他,谁知道老大这样过着和尚日子的人,也会在大白天疯狂。
“口无遮拦。”低声的开口,白烨大步向外走了去,出门的瞬间,忽然道:“明天你就和奔雷一起去剿灭水贼。”
“老大,你不能这样绝情啊。”痛苦的哀号着,风冽恨死自己刚刚鲁莽的举动了,他怎么就会选在这个时候来。
“人都走了,你再哀号都没有用了。”幽暖烟笑睨着面色纠结的风冽,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亲自洗手给你做羹汤,让你好好的补一补。”
“幽幽,这一次你一定要救我,否则我这个风流杀手的称号就要变成软脚虾杀手了。”天不怕,地不怕,唯独会晕船,让他去剿灭手贼,根本是老大恶整他嘛。
“你以为我有办法吗?”幽暖烟轻笑的摇头,公子临走前又说了一句,那不似乎说给风冽听的,而是告诉她不要求情。
“吹吹枕边风吧?”收敛了一贯精明,风冽哀求的拉着幽暖烟的手,让他上船简直似乎要他的命。
“我不介意你去公子床边吹风的。”知道风冽误会了,幽暖烟也懒的解释,投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随后向外走了去,那一掌打的还真不轻,该去雨朗那里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药庐外,看着走闲散晃过来的幽暖烟,雨朗温和的笑了起来,端过刚熬制好的药走向幽暖烟,“幽幽再不回来,公子怕是要亲自捉人了。”
“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无所谓的摇摇头,没有他们的担忧,幽暖烟端过碗轻轻的吹拂着,白色的雾气下,眼中滑过一丝的担忧,“雨朗,公子的毒如何了?”
“还是和以往一样,每到十五痛彻心骨。”温和的笑容收敛了下来,雨朗愧疚的看向面前的幽暖烟,“是我学医不精,至今无法为公子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