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二侍君拖了几日终于舍得出发了?”
隔着炕桌坐在软塌另一侧的姬娜也掩去眼底的狠意借着揶揄她转移话题。
“……”抬头冲贴身姆妈兼傅宅二管家刘姆妈感激微笑放下空了水晶杯的傅玲珑眉毛直跳。
咋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草原小公主也被仝大将军传染啦!
果然就听下一秒软榻那边又传来了草原小公主甜甜的调谐之声。
“新进门的小侍君黏糊人,我倒可以理解。但你们这从小到大相处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怎么他还这般黏糊你?”
“……”果然。
“咳…你不是说有事找傅娘子吗?”站在内室屏风边研究屏风上熟悉字迹的仝二掌柜感觉到室内凝固的气氛连忙出声打圆场。
“欧,对。你说的那个什么织毛衣机军工部的人给捣鼓出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原本就是为了转移话题的姬娜也没有多做纠缠,而是爽快的招手让候在外边的随从把带着的两个奇怪家伙送进来。
“那么快的吗?我看看…”
那可是她根据前世手摇家用圆形懒人毛衣机和手动平面针织机改良的。
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画出来的能不能成。
“你慢着点,肚子不痛了。”唯一站着的仝二掌柜快步上前扶着从床榻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的傅玲珑。
“不痛了,下午就走了。”躺了三四天的傅玲珑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上一次月事来的时候刚好赶着养伤期间,本就受了内伤五脏六腑疼痛难忍。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把小腹冰凉坠痛联系到原身痛经的方面。
所以这次来半夜月事突降的才会那般的汹涌澎湃,痛的她冷汗直流,在床上打滚。
搞得全府上下半夜灯火通明出去请大夫。
“那也不能大意,药再坚持喝几天。免得下回你月事来的时候又痛的死去活来。”
也放下茶盏的仝大将军起身步过来。
她要是查到是谁给傅娘子常年服用藏红花导致宫寒差点失去做母亲资格的,她一定亲手拧那人的天灵盖!
“啊?”还要喝?
不是,她都喝了四天了。每天三顿再喝下去会死人的好吗?
她就说在医馆养伤期间,原本开始喝的药没这么苦。
直到不知是第五天还是多少天,让她尴尬不已,需要林秋谚这般亲近之人亲手缝制的月事带的月事来临。喝的药才突然换成现在一般无二的大碗苦涩黑药…
“这些是为你好,你以前也许贪寒食宫寒比较严重。现在不觉得,等以后老了腰都直不起来。”也起身步过来的姬娜跟着劝说。
她也已经派跟随而来的海东青回去请敖部的巫医过来了。
一定要把未来嫂子的身体调理好。
“……”呵呵。
单纯的以为自己就是有痛经毛病的傅玲珑尴尬的笑笑。
这他喵她前世不曾体会过的疼痛,这里倒是体会了个全面。